隻是誰也沒有想到在時隔十五年之後,就在所有人都快淡忘的時候,又一次重重禁軍包圍長安東城,又一次火光衝天的單方殺虐,雖然這一次隻是在範圍很小的長安東城的一處巷內的幾處人家,但這也足夠讓所有人記起十五年前的那次天子之怒!
“少主,按照您的吩咐劉家上下一百二十七口人全部滅門!”
這是審判的聲音,此時他穿的正是劉繡敏一貫穿的女裝,臉上的妝容早已卸去,身上的錦衣也早已被鮮血染透,卻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那抹崇拜之情。
原來那個帶麵具的男子就是他們的少主,塔中那一手訓練出龍騎那個無所不能的男子的孩子。雖看不到他的容顏,但就那份氣勢就是連太子子瞻也不能與之相比。
錦安看著遠處的雙眼突然一動,朝那處望去,果然那月色朦朧處一人影恍惚可見,而這微風輕撫,烏雲又輕輕遮了月色,待到錦安行致那次那人影早就沒了蹤跡。
但這何其熟悉的氣味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這是南疆那人身上特有的氣味,那給了他腰間一劍之人身上特有的氣味,但讓他驚心的是這氣味之中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扶桑花的氣息,那是她身上特有的體香。
兮靈開門門,看著攔在外頭的重重禁軍,輕輕皺眉。
王二作為禁軍小隊的頭目,不禁有些頭疼,如今皇上重病他是太後吩咐過來保護公主的,實則這些禁軍都是聽命於太子。
作為皇宮禁軍小頭目,哪個不是老奸巨猾,他們都知道這所謂的保護其實就是變相軟禁公主。
剛剛念兒姑娘過來那是持有太後娘娘手令,而且剛才太子早已吩咐連一隻蒼蠅都不允許放出去,他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臉蒙麵紗的公主。
“讓開!”兮靈學著扶桑的嗓音,不耐的吼道。
“公主,恕小的無能為力,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王二單膝跪地,看著眼前即將發怒的女子,畢竟這宮中的主子沒有一個是他得罪的起的。
“我說讓開!”
“公主,恕罪小的得罪了。”
回應他的是‘砰’狠狠的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王二有些呆愣的看著緊緊關起的宮門,這傳說中的公主到底是在鬧哪樣!
扶桑正快速奔跑於宮牆之間,夜色更加了深沉了悄悄的為即將到來的黎明做鋪墊,此時她竟異常思念幾日未見的錦安,心中那抹擔憂不知何因,如今隻想快點見到他異常想念他溫暖的懷抱。
宮牆外的風輕輕的吹了進來,帶著那異常濃厚的血腥味。
扶桑深吸口氣,刹那似乎又回到了曾經那生死搏殺的戰場上,這抹風今日裏不知吹進了多少戶人家,帶著這場悄悄醞釀中的血雨腥風又將吹向何方。
扶桑停下腳步,看著遠處那負手而立的男子微微一笑:“看來今日裏,扶桑讓太子哥哥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