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扶桑看著臉色古怪的兮靈:“有事?”
“沒”兮靈低著頭看著腳尖:“就是十七,她……她走了。”
“走了?”
兮靈紅了眼眶:“我也不知,您走後十七去找了錦安公子,後來足足在門前跪了半日,之後公子無奈就允了。”
“你先去休息。”
扶桑推門進去,屋內並未掌燈漆黑一片,但她依然能看清屋內靜坐著一個人影,顯得有些落寞。
“錦安。”
扶桑走近從身後輕輕的摟著他那讓人安心的身體,聽著那從胸腔傳來的有力心跳,等這宮裏的事解決了我們去南疆吧。
“南疆?”錦安那握著扶桑的手突然間緊了緊。
“嗯。”
“你有把握嗎?”醇厚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威嚴,龍君離靜靜的看著階下的男子。
“七分。”
“那好,待事起之日你帶上暗衛把劉氏太後一脈秘密處死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
錦安抬眼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那眼中的寒光似曾相識,和那深抿著的唇都與扶桑如出一轍。
他不禁想到,如果這次的南疆之行他不告而別的話,他和扶桑會不會沒有開始就即將結束,那種念頭是非常可怕的,因此錦安不自覺的用力手中的杯子砰然碎裂。
龍君離似看出了錦安的想法:“就算你不帶她去她自己也會尋去,我不知你答應了石錦什麼,但年輕人總得有幾次博弈人生才會顯得精彩,那丫頭的性子,這天大地大的誰也攔不住她。”
“謝謝。”
對於錦安的態度龍君離對於他的無理絲毫不在乎:“過些年你也得改稱呼了,你這孩子不知道像了誰,感覺除了扶桑你都不曾對別人笑過,回去吧!等會兒那丫頭就從慶懷那回來了。”
錦安看著那今夜裏黑得沉重的夜空,摟緊了身後的人兒悶悶道:“我多想和你不問世事,山林隱居……”
“總有一天,會的!但母親的毒得解了,這世代的恩怨也得一個了結,我葉扶桑可是一個非常記仇的小女人。”
這話聽在錦安的耳朵裏總是那麼的不是隻為,什麼叫非常記仇的小女人,這是在警告他嗎?
錦安聞著扶桑那令人心安的體香,作為一個二十多的成年男子他不禁有些心轅馬意,忍著下腹的漲疼,他轉身緊緊的摟著身前的女人,那力道似乎要把扶桑揉進骨子裏一般,咬牙切齒道。
“這一生你除了我,誰都別想奪走,也誰都不可惦記!”
扶桑知道他這看似咬牙切齒的玩笑話,以他的性子必將說到做到,這種隻對她展顏相笑的神情,她想著世間除了她誰也別想看到。
他隻為她展顏相笑,但一樣為了她也可永世成魔無盡殺虐。
事將起,血將流……
外頭的冷月一抹微不可查的血色刹那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