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就踢了你一腳嗎?這就委屈了,真不愧是狐媚子呀!怪不得當年勾引到了陛下。”何嬪抬著下巴,盛氣淩人道。
“就是。”
“幾位娘娘,當年陛下喝醉了酒,隻是錯把奴婢當成了皇後娘娘,奴婢並沒有勾引陛下,還望三位娘娘明察。”琉貴人處在劣勢,隻能默默低頭。
“是嗎?”月妃加重音冷笑。
“公主,我們要不要過去。”燦若是個有同情心的女孩兒,一看見琉貴人受到了委屈就想衝過去打抱不平,拔刀相助。
“不用了,已經有人過去了。”繼續望著前方,看著一個人影急速往琉貴人那裏跑去,衛雨萌淡淡道。
“母妃,你怎麼了?”在冷宮偏院等了自己母妃許久的清夜淵見母妃去太醫院取藥久久未回,一時擔心不已,後來又等了一會兒,實在做不下去了,想著路上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就順著路走了出來,結果,結果果然不出所料,在經過禦花園的時候聽見有嘈雜聲,而且其中一個聲音很像他的母親,就尋著聲音過來了。
清夜淵跑過來看著麵色蒼白跪在地上的母妃,心中大痛,忽視掉高高在上的三個女人,擔憂的看著自己的母妃,“母妃,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淵兒,你怎麼來了?”琉貴人看著兒子突然出現,心底的危機感蹭蹭蹭的往上冒,後宮是龍潭虎穴,吃人不眨眼的地方,往日她的淵兒很少出麵又體弱多病,加上沒有後台勢力,才勉著了別人的算計,若今日淵兒為她得罪了月妃等人,那……那真是後果不可想象。
“母妃,淵兒擔心你,母妃你怎麼樣?”清夜淵扶住快要搖搖欲墜的琉貴人,擔心的解釋道。
琉貴人既擔心又憂慮的摸著自己兒子的臉,堅強地搖了搖頭,安慰的說道:“母妃沒事。”
兩人的母子情深忽略了還在擺姿態的三位嬪妃,月妃很不滿,何嬪很不屑,元嬪很妒嫉,反正三人都很不爽,於是諷刺的戲劇又開始了。
“呦,這就是陛下的五皇子呀!月妃姐姐,嬪妾聽說這五皇子體弱多病又天生愚鈍,可沒上過幾天書房,怪不得這般不識禮數呢?見了人也不知道問個好?”何嬪幸災樂禍的看著琉貴人,整了整繡著百花的錦袖,說出的話其中潛藏的暗意在場之人都能明白,寓意是說不出的諷刺和對琉貴人的貶低。
“就是,果然是卑賤之人所生的孽種,這身上呀!絲毫看不出陛下的威儀和風華,怪不得不受陛下待見,月妃姐姐說是吧。”元嬪也跟著附和諷刺道。
“三位娘娘,我娘是陛下親自冊封的貴人,這裏是皇宮,還請三位娘娘慎言。”琉貴人是清夜淵心裏最在乎的人,他不允許任何人說他的母親低賤,但眼前形勢劣質,雖不敢說出什麼重話,但說話的語氣也是絲毫不客氣。
“三位娘娘請恕罪,淵兒他不是要故意頂撞三位娘娘的,還請三位娘娘看在淵兒是皇上的子嗣的份上,饒了淵兒這一次吧。”琉貴人雖說不得寵又生活在冷宮,但畢竟是李家出生的人,曾經又在李德妃身邊伺候過那麼多年,知道皇宮中害人之術不計其數,有時,就是得罪一個沒權沒勢的妃嬪,你也要提防提防今天吃的飯菜有沒有被人下過毒,琉貴人很擔心,若是今日她的淵兒得罪了這三個有權有勢的妃嬪,會不會明日就來個暴斃身亡,畢竟以她們三個的權勢,想要她的淵兒在一夜之間暴斃而亡是一件再也簡單不過的事了,到時,她就連這一輩子最後的依靠也沒有了,所以,琉貴人絕對不允許她的兒子有事。
“母妃,你幹什麼呀!兒子又沒有犯錯,憑什麼要向她們請罪。”親眼看見自己母妃在別人的身下卑微求饒,清夜淵十分痛苦,他雖心不甘但也沒法,畢竟皇宮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你強,則有立足之地,你弱,要麼如鼠蟻般生活在黑暗之地,屈尊於別人之下,要麼就死無葬身之地。
“淵兒,聽母妃的話,快……快跟三位娘娘道歉認錯。”琉貴人向著兒子的衣袖用力一扯,清夜淵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他的臉上帶著不甘和怨恨,但是更多的卻是後悔,他後悔自己不應該讓母親一個人出來,如果不讓母親出來就能不遇到這三個女人,也不會受罪這三個女人的諷刺和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