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相處的不錯嘛。
冷映寒腳步一停,壓低聲音問:“皇兄你怎麼會來?”
清真一愣,“這不是你派人喚我來的麼?還說很緊急,人命攸關。”
冷映寒想了想,有點想暴打這個皇兄一頓,“也不看看朕是什麼時候通知你的!”
“這不是出門遠遊了麼,沒來得及回來。現在看來事情是解決了?”清真還是看著睡著的姬如雪問。
冷映寒趕緊轉身腳步不停往殿裏走。
清真無奈搖頭跟上,他又不跟這個皇弟搶人,用得著防他?江友安倒是將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挑重要的全部說一遍。
聽完江友安說完,清真倒是有些許愧疚,隨後又看開沒事了就好。隻是宮中有人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自殺不是好兆頭。
冷映寒安頓好姬如雪,讓語巧和巧月在旁邊守著,這才出去。
一出去就將看見清真坐在亭中自己泡茶,冷映寒將門關上,走向涼亭。
清真挑眉,“要不,你泡壺茶,你的貴妃挺喜歡喝茶的,上次還讚揚我泡的好。”
冷映寒眯眼,哼了一聲,這個蠢女人。看著清真道:“你去哪裏遠遊了?”
“這次算我對不住你,你就別追究了。”
冷映寒看著他倒出的茶水,“幫我解決一件事情就成。”
這還談上條件了?清真看著脾氣比以前好上不少的皇弟,妥協明了道:“說吧,何事。”
“後宮有個妃嬪死亡,並留下血書詛咒姬如雪,現在她情緒特別不安穩,皇兄從寺廟而來,又會醫術。這幾天你住在皇宮幾天,順便幫我查出背後的人。”
冷映寒使喚起人來,絲毫不客氣。誠然,該坐這個位置的人是他皇兄,冷映寒當初從別的地方趕回來守護這江山,多少還是有些無奈。
清真還在考慮,看向冷映寒的麵色,比以前差了不少。江友安說他中了數刀又發燒……
所有的考慮都化成了一句:“好吧。”
冷映寒勾起嘴角,“宋嬪的事就交給皇兄了,人手隨便調,朕還有其他事要處理,分不開神。”
清真淡淡道:“對外我是什麼身份?去調查勢必要走動的。”
“請來超度宋嬪的俗家和尚。”
清真:“……”
“皇兄可以四處走走,許久沒有回來了,熟悉環境也好處理這檔子事,雖然宋嬪是以自殺結案的,但也是為了讓凶手安心,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自殺事件。”冷映寒起身,心說讓清真盡快適應環境,這樣他才好機會撂下這身擔子。
清真一向輕鬆的肩膀似乎被壓上了什麼東西,沉甸甸的。
冷映寒自然不輕鬆,他和牧懷青要嚴密部署每一步,因為朝北國雖然國土少,但是人口眾多,使用的武器也總比他們的特別。
所以要根據很多年前安插在那邊的探子傳來的消息,來個裏應外合,這樣才能減少傷亡。
清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問被留下來的江友安道:“你們主子什麼時候學會了微笑?”
江友安嘴角抽搐,皇上不是不會微笑,而是沒有像現在一樣發自內心。
“好像是,和如貴妃一起後,皇上的脾氣就改了些。”隻是針對如貴妃啊!
清真淺笑,寒風刮起,吹起他的長發,吹走他的茶香。他為自己的眼光欣慰,姬如雪果然是拯救冷映寒的人。
喝過茶後,江友安提議,“太……不,大師,您要換身衣裳嗎?”
清真看向自己身上穿著的簡單白衣搖頭:“我已經出家了,這才符合俗家子弟的穿著,不用換。皇上剛才不是也說讓我假扮成超度亡靈的人麼。”
江友安也就沒有堅持。
吹夠了寒風,體驗夠了意境,喝光了親手泡的茶。清真的思緒慢慢飄遠,他以為冷承暄已經離世了,上次卻那麼突然的出現在他麵前。
沒有心理準備有點接受不了,所以不曾搭理故意忽視,隻有他自己知道離開皇宮的時候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
因為他一直以為冷承暄和她被那場灼人大火帶走。
他忽然看向這個經曆了兩代君王的江友安,他跟在冷映寒身邊自然是知道這些內情,眉目一動,輕聲問道:“江公公知道關於承暄的事?”
猝不及防提起這個名字,江友安腦海中閃過那個穿著舊舊衣服的黑影,再看清真麵色如常便點頭。
“不妨一說?”
江友安想起舊事也是歎氣,老實交代:“當年那場大火燒起來後,救出了小皇子,出了那樣的事自然不會給他醫治,便扔在冷宮不管不問,直到有一天如貴妃打的傷重丟進冷宮,他們遇見這才發現小皇子沒人管沒人顧的情況下,還活的好好的,隻是好像失憶了,性子很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