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映寒親眼看著他操作,也沒有生疑。
仵作扒拉宋嬪的時候,不小心把她的腦袋翻向了姬如雪這邊,頓時那雙帶笑的眼睛就看向了姬如雪。
姬如雪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又穩住了心神,移開了視線。
冷映寒聽見身後輕微的腳步聲,看了看宋嬪腦袋的方向,隨手一撥,把她腦袋撥到另一邊,這下看不見姬如雪了。
江友安無聲一笑。
冷映寒走了一圈回來,沒有什麼發現,桌上擺著刀子,顯然是宋嬪自殺的凶器。
姬如雪大膽的走進宋嬪的寢殿裏間,突然打了個噴嚏,有一種難聞的味道,很淡很淡。還沒有細看,又被冷映寒扯了出去。
侍衛拿著一張血帕,放在桌子上,瞄了姬如雪一眼有些踟躕道:“稟皇上,宋嬪娘娘應是自殺,這是她留下來的血書。”
冷映寒拉著姬如雪上前,那個雪白的帕子上麵的確寫著和那宮女說的一致的內容。
也許是有冷映寒在旁邊,她沒感覺到害怕,隻是盯著那些字一個個看,直到將那些段話看完。
麵色滿是疑惑,“我跟這個宋嬪到底是什麼仇啊?”
侍衛低頭,這個什麼仇他們更加不知道。
江友安皺緊眉頭,似乎有些眉目,看了看姬如雪,什麼也沒說。
冷映寒自然相信姬如雪沒有害宋嬪,整天呆在顯慶殿她今天能站這麼久已經算奇跡了。
隻是這明顯是有人想害她,他正經問她:“你一直以來到底有得罪什麼人?”
姬如雪也不笨,仔細回想一下苦兮兮道:“我不知道我得罪什麼人,但是我知道很多人看我不爽。”
冷映寒:“……”
江友安目光可憐的看著她,當皇上寵愛的女人就要站在風浪尖口上。除非皇上展現絕對維護的態度,比如姬貴妃就是無法被人陷害的,也沒人敢那樣做。但是如貴妃不止被打板子還被扔進冷宮過,這就難說了。
姬如雪說的真老實,看完了那個血書,又看看自己的手指,伸出右手在上麵比劃那些字。
冷映寒疑惑:“不要碰,做什麼?”
姬如雪隨意道:“看宋嬪一隻手指的血量能寫幾個字啊。”
冷映寒突然好想打人。
江友安看著姬如雪的背影心生佩服。
她剛比劃幾個字,就被冷映寒再次扯走,門口有宮女端著水盆候著,冷映寒拉著姬如雪淨手。
姬如雪回頭看著殿裏的整個擺設道:“皇上,那些簾子和牆上的血是潑上去的吧?”
冷映寒順著看去:“大概是潑的。”又將目光移到桌子上,好像少了一件東西。
姬如雪看著桌子上的杯子,那上麵沒有染血,那麼這個宋嬪是用什麼器具盛血的?
冷映寒看向侍衛吩咐道:“聞聞那些杯子是不是有血腥味。”
侍衛長不疑有他,親自拿了幾個杯子聞,聞到其中一個的時候,姬如雪看他的眉頭一皺,就知道有戲。
果然那個侍衛長拿著其中一個杯子上前:“皇上,這個杯子的血腥味好重。”
冷映寒頜首,突然看著還在四處打量的姬如雪:“你覺得宋嬪是他殺還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