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鹿塵剛剛打破南宮辰和花弄影身上的結界,南宮邪卻一把抓住南宮弄月的脖子,臉色一冷:“馬上把霧盾交出來。”
“南宮邪你瘋了是不是,殺了夜無痕,你的什麼狗屁祭祀不就功虧一簣了嗎?”鹿塵看到南宮邪眼神裏麵透出的赤裸裸的殺意,難道......
“你們真以為我不知道嗎?這位夜無痕恐怕是我們南宮家最無用的南宮弄月假扮的吧?”南宮邪撕下南宮弄月臉上的人皮麵具,放肆的笑聲讓人一陣惡寒。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放了你?因為比起你們,我更加需要她,她現在的利用價值比你高哦。”南宮邪眯著眼睛看著南宮辰,眼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南宮邪,她可是你妹妹,放了她。”南宮辰勉強直起身子,看著眼前因為缺氧麵部赤紅的南宮弄月,眼底滿是透出一絲焦急。
“妹妹?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南宮邪加大了手裏的力度,引得南宮弄月一聲沉悶的低吟,“她不過是那個賤女人生的野種罷了,況且那老女人生下她之後拍拍屁股就走人,把她像個垃圾似的甩在這,她不配練習陰陽術,更不可能是我們南宮家的人!”
“混蛋。”南宮弄月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生生揭開暴露在陽光底下,那是一陣又一陣的鈍痛,敲擊著心房。南宮弄月不想與哥哥們為敵,但是,這個秘密是他的極限,那個老女人,隻能自己稱之為老女人的人,其他人不準侮辱她!
南宮弄月慢慢抬起手,看著南宮邪得意的笑臉,握住他牽製住自己喉嚨的手,將自己的靈力全部轉移到手中,一瞬間,痛苦的驚叫聲響起。
“我的手,我的手!”南宮邪左手痛苦的抱著右手腕,此時他的右手腕有著恐怖的一個血洞,鮮血不斷的從裏麵噴薄而出,他的右手被南宮弄月用靈力硬生生的割斷了。
“好你個野種,居然偷偷練習法術,看來我是小瞧你了。”南宮邪抱著右手,用靈力止住不斷滲透的鮮血。
“拜你所賜,從小到大一次次的謀殺未遂,所以二哥教了我一些法術,隻求自保,沒想到今天終於連本帶利還給你了。”南宮弄月瞬移到南宮辰身邊,扶著虛弱的南宮辰。
南宮家裏裏外外的人都以為南宮家四小姐隻是一個正在讀書的大學生,本身也沒有學習靈力的天賦,所以也沒有多加培養與重視。一直以來長老議會或者家族大事南宮弄月從來不得參與,有些事情居然還是靠下人傳遞才知道消息。
她不是沒有想過讓長老們知道自己的實力,讓自己為南宮家效力,但是南宮辰一直反對,他不想將善良的她卷入這一起又一起的陰謀之中。
記得懂事時,自己就知道媽媽不在身邊了,自己跟著奶娘生活。後來,自己身邊經常發生樓頂突然砸下盆栽,樓梯突然塌陷,走在河邊卻無緣無故溺水......當時年幼的自己不懂事,以為是自己的不小心。
直到有一次自己在廚房拿東西吃時一把菜刀突然朝著心髒飛來,“噗”的一聲,閃亮的刀身紮進了一個擋在胸前的蘋果上。小南宮弄月抬起頭,發現南宮辰正拿著蘋果擋在自己胸口,好看的笑容蕩漾在白皙的臉蛋上,白皙修長的雙手將鮮紅的蘋果握在手中,居然充滿了誘惑!南宮弄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吧。
小南宮弄月被自己這樣無力的舉動震驚了,她抬起頭傻傻的看了一眼南宮辰,而對方隻是寵溺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但是餘光掃過門口,南宮邪躲在門口麵,嗜血的笑意夾雜著陰狠的目光,讓小南宮弄月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雖然有驚無險,但是年幼的小南宮弄月著實被嚇到,發了一夜的高燒,奶娘抱著她哭著將母親的事情敘述給她聽,原來她這麼不受待見,是母親的原因。
母親是名門閨秀,心中早已有了心上人,但是不料從小與父親定了娃娃親。父親上門三番四次求婚,而母親也三番四次的委婉拒絕,甚至提出了解除婚約的要求。但是父親卻認為這是對他的侮辱,要知道對少名門望族渴望得到南宮家的寵幸……
不過事與願違。母親被父親強行玷汙,不就之後母親懷孕,兩人奉子成婚,可是母親是一個倔強的女人,她有自己的追求。在生下南宮弄月之後,母親留下一封書信,隻有8個字: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也私底下偷偷追查過母親的下落,但是母親好像人間蒸發般居然沒有留下一絲線索,應該是有人故意將母親的行蹤抹去蹤跡,不讓自己觸碰。而自己,隻有在一次又一次想念她的時候,在窗台上自言自語著:老女人,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