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帶你去。”侍衛長抹了一把淚。
她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終於重見天日了。她真想這麼大聲喊一句。雖然這裏沒有日,雖然她現在還在裝虛。
“姐,你鬆開吧!我想好好體會一下,這自由的味道。可能……可能我以後就再也體會不到了。”她說。
侍衛長鬆開了。
這解開束縛之後第一個動作。跑。她可真是撒開腳丫子的跑開了,覺不帶半點含糊。
誰料侍衛長看見她跑開了半點兒反應都沒有。她反倒覺得不安起來。
“你們都不抓我?”她跑了兩步就停下來特傻二的問。
侍衛長高深莫測的笑了,搖搖頭。她想如果侍衛長的下巴那兒長出一撮胡子來,侍衛長就像那電視裏的得道高人了。
“你們呢?”她問。
那些守衛鳥都不鳥她。
“真不來?真不來那我走了啊!”她說。
侍衛長還是搖頭。
“那我真走了啊!再也不見,拜拜。”她揮手道別。
那好,不抓她她高興還來不及,不過,就是有那麼些不安心。
安心不安心她也管不著了。因為前麵就是她無數次幻想這踏出去的大門。
啊!終於出來了。她恨不得仰天大笑兩聲,再吼一句,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嘭。'她撞上了一堵牆。準確的說,不是一堵牆,而是某人的胸膛。怎麼著有種熟悉的感覺?熟悉的胸膛,熟悉的體香,熟悉的疼痛感……
她一抬頭。這不看倒好,一看,她吃驚不小。他媽居然是夜王!!!
“咱們的見麵方式還真獨特。”夜王微笑著說。
媽啊!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侍衛長和守衛都不追上來了。
“你……陛下到來,民女受寵若驚,之前未接到消息,有失遠迎,還望陛下諒解。”她硬是把自己長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的嘴給合上了,心急之下,竟把古人的那套說辭給搬了出來。而她也忘記了,她可不是這裏的主人。
“你不用這麼拘束,我隻是來看看。”陛下笑著說,聲音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
“嗯,民女知道。”她應了下來,可是心裏的驚恐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來。
任誰在逃跑的時候被囚禁她的頭頭兒給碰著都會驚恐。雖然侍衛長和暮然沒有囚禁她。
她心想,她現在沒直接嚇得暈菜還算她心理素質好。要個別膽小的遇上這種事準定嚇瘋。
夜王表情無奈中摻著寵溺,隨後溫柔的摸摸她的頭。她隨著夜王的撫摸縮縮身子,那模樣就像在主人撫摸下慵懶的小貓。她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難道她在王身邊待了幾個月人性也被奴化啦?
她狠狠甩了甩頭。夜王被她甩頭的動作弄得有些錯愕,收回了放在她頭頂的手,神情複雜地看著她。夜王以為她甩頭是在抗拒他呢!
她不知道夜王心中的那些想法,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夜王,不一會兒又回複了那狗腿的笑容。
話說她在流顏侍衛長這兒才待了幾天?怎麼變得如此圓滑?果然,太黑的墨是近不得的,這熏染的速度堪稱世界之最啊!
“陛下您趕緊進屋,免得在屋外受了風寒。您可要保重龍體啊!”她將夜王引進門。
“陛下,您要看的,您想看的,就盡管看個夠吧!民女還有些瑣事要辦,就不能陪您了。”她快速地說著,想著知道夜王點頭了,她就毫不猶豫衝出去,擁抱她美好的未來。
夜王扭頭看她。“你有什麼交給別人去辦就行。”
“多謝陛下關心,這種事還是親力親為的好,再說別人也插不上手的不是?”她搖頭謝絕了夜王的好意。她麵上表情那叫一個真誠。
流顏侍衛長跟夜王行禮後就將頭扭到一邊去,肩膀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