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他的俊臉,心中一陣悸動,可是表麵上,她盡量讓自己的眼神變的冷漠。
他看到她這般,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臂,上了岸,快速的穿好絲質睡衣,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她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裏。她近乎虛脫,無力的趴在寶石階上。
彩兒走了進來,關上了浴室的門,直徑向她走來。
彩兒站在她麵前,語氣裏帶有輕微的哽咽,“您沒事吧?”
她閉上眼睛,聲若鵝羽,“沒事。”
彩兒顫抖著聲音說,“您不要那麼倔,會受苦的。”
“受苦就受苦,我就是這脾氣,改不掉。”她聽到她這麼說,沒有來的生了一肚子起,憤憤的說。
“您不要怪王,那兩個失職,這刑法是他們該受的。”彩兒急切的說,她還以為她是因為王處死了他們才那樣對她說話的。彩兒你根本不明白一隻鳥兒想飛上天空的渴望。
她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您別再和夜祭將軍聯係了。”彩兒近乎祈求的說。
她猛地睜開眼睛,“彩兒,為什麼你也這麼說?”
彩兒別她盯的發慌,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她看彩兒微微發白的臉,急忙撫平自己的情緒,說,“彩兒,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和他好,為了我的身體,也為了他的雙手,我會避免的。”她撫扶額。
彩兒說,“不,還有,王。”
她想了想。也對,他連別人碰她都不允許,更何況看見她在夜祭的懷裏,這對他的確是一種挑戰。想必,他看到她倒在夜祭懷裏的時候,應該恨不得把他們兩個都殺了吧。
她歎了口氣,說,“彩兒,我知道了。”
誰知彩兒立馬反駁她說,“不,您不知道。”
她盯著她說,“那你說給我聽聽。”
彩兒頓了頓,說,“當看到自己在乎的人躺在別人懷裏的時候,不僅僅隻是憤怒,還有哀傷,心也會疼,無法呼吸的疼,比將自己淩遲還難受。”
彩兒說到這裏,用手撫住心髒。
她的心一頓,想,他會為了我哀傷嗎?會為了我心疼嗎?嗬嗬,怎麼會……
她強迫自己忽略這種思想,笑著對彩兒說,“彩兒,你似乎很明白啊!”
彩兒聽她這麼說,臉色一變,連忙說,“沒有,彩兒,沒有。”
她見她臉色不好,也沒追問,隻說,“彩兒,幫我拿一件衣服吧。”
彩兒本以為她會繼續問下去,誰知,她沒問,她愣了愣,然後,去拿了件睡衣給她。
她穿上黑色睡衣,走出了浴室。
彩兒跟在她的身後。浴室與寢宮隻有百步之遙。
此時她站在寢宮門前,彩兒欲推開門,卻被她攔住,她對彩兒說,“彩兒,你先回去吧。”
彩兒聽言,搖搖頭。
她什麼也沒說,也沒有進去,怔怔的看著這扇門,直到她感到一絲涼意,縮了縮肩,彩兒對她說,“進去吧,再不進去就該生病了。”
她點點頭。
彩兒推開門,她看了彩兒一眼,然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