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睜開眼,看著她。
她遲疑了一秒,然後邁開腳步。
他指著他修長的腿,說,“坐下。”她僵直著身子,坐了上去。
他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恍如熱戀的情人。“去哪了?”
她緊張的回答說,“出去走走。”
他拾起她的一縷長發,在指尖轉圈:“彩櫻可被你害慘了。”
他說完,她愣了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慌張地問,“彩櫻怎麼了?”
“她擅自將你放了出去,你說,會怎樣?”他邪魅地說著。
“她怎麼樣了?你把她怎麼樣了?”她開始慌張起來。
彩櫻,她剛剛對她改觀呢!他怎麼能……
他抓著她長發的手用力,她疼得悶哼一聲。
他說,“還要我說得再仔細一點嗎?”
他鬆開她的發,對著她耳語,“心裏難受嗎?”
她並沒有回答他。雙手護住頭發,一陣發麻。
他用手指在她的臉頰劃過,“回答我。”
她不要命的說,“是,難受,難受得要命。”
緊接著,她被他扔了出去,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砰。”的一聲,她的頭一陣劇痛,腦袋暈暈乎乎的。又一聲巨響在她耳邊響起,她的耳朵發麻。有什麼東西碎了。她的頭疼得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像針一樣的東西紮進她的身體。 “啊。”她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她躺在地上,像是被人遺棄的娃娃。
眼前逐漸清晰,她摸摸腦後,手心裏一片鮮紅。她轉頭,看著地麵,原來擺在這的一張紫水晶桌子,現在變成了碎片。
鮮紅的血染紅地麵,她的背後好像有千百根針插入,疼得她冒出了汗。
他冷眼看著卷縮在地上的女子,開口,“你是第一個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人,這是給你的教訓。”
他下了軟榻,彎腰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捏著,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她疼得皺眉。他說,“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說完,他狠狠地鬆開。然後,走了出去。
她掙紮著起來,沙啞的嗓子喊,“有人嗎。”
一個穿著製服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的頭垂得低低的,看不清容顏。她看了她一眼,對著她艱難的說,“幫我、把它拔出來。”
她一把掀開衣服,露出鮮血淋漓的背。
侍女驚恐的看著她的背,遲疑了半天,不知改從什麼地方下手。
過好長時間,她才感觸到她的手,冰涼的,有些顫抖。
侍女顫抖著手拔下了碎片,她咬緊牙,硬是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彩櫻,對不起……
眼淚從她的下巴滴下,“啪”的一聲,滴落在地,與鮮血融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