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4(1 / 1)

“朕也上過香了,也該回宮了,隻是牧笛有時間的話還是要回宮看看的,皇爺爺甚是想念你啊!”他的眼睛在上轎子之時還瞥向不語,而不語也隻是垂眸不看世事的縮在柞木的懷裏,任由柞木的指尖狠狠的嵌入她的肉裏。

其實他也是恨的,深深的恨的,他承受的遠遠不小於花不語。

臨上轎子的時候,黃袍男子安靜的在轎子裏發出偉岸的聲音,那聲音似是穿過廟宇,周遊世界般的惆悵。

“東道有被稱為市井之士的學者,還望牧笛多多‘提拔’。”

‘提拔’二字黃袍男子咬字的力度很深,明眼人就知道此‘提拔’非彼‘提拔’。

“牧笛謹記!”柞木答道,微笑的低眸看向懷裏的花不語,花不語也奮力的掙脫了柞木的手臂,從他的懷裏逃出。柞木的眼睛似是在告訴花不語什麼,但也隻是稍縱即逝。

“不語應該明白,市井之士的學者該有何等的聰慧吧。”陽光不留任何的情麵灑在花不語的眼睛上,她努力的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偉岸的身姿和好看的眉宇,比黃袍男子更為驚人的眼神,不愧是親戚。

“不過不語還是很聰明的,沒有在剛才躲開我的臂彎,至少在這點看來你是真的很識大體,也懂得怎樣保護自己,很值得欣賞。”柞木不再說話,身形一閃上了馬車,花不語也和七言方丈道過歉意,緊隨柞木上了馬車。

人隻知道什麼是珍惜,而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得到,就和黃袍男子一樣,得到了天下還是不足以自保。

馬車裏似乎少了些什麼,花不語看著柞木閉目凝神的眼睛,緩緩下沉的心好像是有著什麼牽絆,是什麼可以讓他如此的安靜?是什麼可以將他的輪廓勾畫的如此的好看?是什麼造就了這樣的柞木?就連春暮也不過如此吧!花不語為時的想。

“不語還是第一次看的這般入神。”柞木睜開眼睛,微笑的對上了花不語的眼睛,認真觀看的眼睛。

“隻是有一些問題,想問。”她收回視線,默默的看著手心裏的金色絲線,微風吹拂著她額前的劉海,擋住了白皙的臉頰,含情目目的眼神裏充滿了猙獰的喜悅,是猙獰吧!在心裏的猙獰?還是在現實生活中的猙獰?

“改天我會用心做個風鈴還你。”看到不語掌心握著的金色絲線柞木的心猛然一震,是他先前過於憤怒的原因吧!才會讓花不語心疼那久久付出的勞動果實。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卻聽得花不語格外的震驚,而柞木也隻是安靜的看著微愣的不語自在的說:“你要問我什麼?”

“如果抓到市井之士該如何處理?”花不語沒有抬頭,隻是小聲的像是在自言自語。

光在柞木的眼睛裏變得陰暗,指尖突然冒出的銅錢在掌心裏不停的反轉,他好笑的看著花不語,背脊安穩的靠在馬車的窗子上麵,神情婉約的說:“知道我為什麼叫牧笛嗎?”

“因為是你的表字。”許久花不語才回答。

“不隻是這樣,牧笛既可以吹出好聽的曲子,讓人賞心悅目,也可以殺死一切和他本身不相關的人,這一點不語可知?”柞木溫柔的解釋著,像是和許久未見的朋友說著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

猥瑣,那是花不語那時想到的最為恰當的字,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嗎?

是的,音樂可以通過不同意境的樂章殺死不相幹的人,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你身後,為你柔膚擦汗,可是誰又是那個這樣的人呢?是牧笛?還是牧笛本身的主人柞木?

------題外話------

為什麼沒有花親留言呢?沒有上傳的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