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玉佩(2 / 2)

南宮手背的青筋消了下去,那劉弗陵竟然毫不解釋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就是江會若在他麵前他也不會替她解釋當年江家的事故,那一定是非常讓人難以理解,或者,隱藏著天大秘密的事故。因為南宮自己說什麼也不能相信,與他相處多年的劉弗陵會做出那樣的事來,更何況當年劉弗陵還沒有即位。

“你就給我說說不成嗎?”南宮放開他的衣領,憤怒的言辭轉為臨行前的哀求,“就算尹紅塵不趕我,今天我也要出宮。走晚了,我怕會追不上她。”

劉弗陵的臉上布滿了不愉快,要是肯讓南宮走,他就不用畫大力氣讓他接手各種各樣的麻煩事,飽受喪命的危險。做了那麼多,就是為了留下他,可他頭也不回就奔向了江會若,那個隻要捉到手就可以讓他離宮的女賊。此時的劉弗陵甚至自己也不清楚究竟該不該讓他追上江會若了。

從腰間取下玉佩,往南宮紙上一按,劉弗陵不說話。

南宮頓時愣在了那裏!

與紙上的玉佩圖案剛好相反,劉弗陵玉佩的凸起方向朝左,而紙上的卻朝又。兩塊玉佩湊在一起,剛好就是一個完整的圓形!

皇室的玉佩不可能交給別人保管,既然能跟皇帝的玉佩結合成整,那他在江家看到的烙印圖案必定跟皇室有關,不可辯駁了。“還說跟你沒關係!圖自己都說出來了。”

“朕知道是他,”劉弗陵顯然比南宮羽淡定得多,“朕隻要你捉江會若,捉回來娶了也隨你。但是關於他事,朕不要你插手來管。”

“他的事?”南宮震驚,“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

“你該明白為了不讓你受傷這件事已經交給尹將軍來做了,你是文臣,不許你管的事情就不要亂動。”

“莫非、莫非是藩黨?!”

看劉弗陵有所隱瞞又淡定得非不讓他管的事情,那就一定是藩黨的事了。要說利用江家對抗朝廷,說不定正是藩黨所為,要不是真有謀和,就是故意誣陷。單憑他手中的玉佩想要作為是朝廷因畏懼江家而將其滅族,絕對是證據不足的。

南宮冷下臉來,跟劉弗陵對視半天。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向來深謀遠略的南宮羽,怎麼會在這種尷尬的問題上被迷糊了雙眼,明顯的玉佩圖案為什麼會出現在江家顯眼的密室。這萬一被江會若看見,那反應絕對要比他剛才激烈得多,可以預見的是,若果是有人故意謀害,那就是為了讓江會若對抗朝廷了。

甩開畫紙,南宮不得不盡快離開皇宮,“我得走了。你知道,她不如你堅強。我不能讓她走遠。”

“朕可不要你關心。江會若的事朕也很在意,要是當年我朝的確對她的家族造成過傷害,隻把你許配給她恐怕不夠啊。”

“喂喂,誰許配給誰啊。你最好把你那條讓我娶尹青塵的賜婚給撤了。”

“你自己跟她們協商去吧。”

“誰要去啊!”跟她們協商?估計除了哭鬧就是打鬧了,他還要不要安寧。

可話說回來,真要讓他把劉弗陵一個人放在這裏他的確很不放心,如今櫻可的哥哥還沒有走,尹青塵又被他指使到洛城去了。此時要對劉弗陵下手再容易不過。

劉弗陵卻催促他道,“朕要休息,你要是舍不得走就去給朕備水沐浴。”

南宮一副“理你才怪”的表情,從今天開始他要重新回到混混的生活,皇帝算什麼,不就是個黃馬褂嘛,他沒一拳頭把他打趴下就很給麵子了。

推門而去,南宮眼角的餘光還殘留在書房裏,就這樣離去真的好嗎?

他總有些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