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沒錯……”櫻可不解道,“難道會若姐姐你真想被捉住?你現在已經在他設下的圈套裏了。”
“我知道。我情願。”會若放下那隻殺氣頗重的手,“我不值得你為我染血了自己手。我的確四處偷竊罪該萬死,南宮大人不過在做分內之事。他要傷害我的話,根本不用等到現在或是以後。朝廷要怎麼處置自有分寸。我隻想在臨死之前解開我家滅族之謎罷了。不在乎是否被大人追著滿天跑。更何況他也未必能捉到我呢。不勞小姐多心。”
櫻可點頭,“對不起,是我不忍心看姐姐落魄的樣子,姐姐明明也是名門閨秀,為什麼……”
“舊事不提了,我們快走吧。”會若默然轉身離去。
櫻可將折扇遞給南宮羽,聲音低沉地道,“櫻可不能隨三位同行了,哥哥喚我,要早點回宮去。”
南宮高興得很,“那姑娘可走好。在下定會去拜訪若月宮的,可要好好等我。”接下折扇便跟上會若的步伐。
楠澈正要跟上去的時候,櫻可點了他的穴道,喂他吃下一顆藥丸,他疑惑地看著她的時候,她小聲對他道,“是姐姐拜托我為你解毒的,南宮手上的藥,或許連救莊雲飛的都不夠。這個給你,我知道姐姐心軟,肯定不想看到莊氏受傷,你可要救他。”她將一小包藥粉交到楠澈手中,反複叮囑。
“那他人呢?我怎記得他隨你們一道來的。”
“這我可不知道了。”
楠澈好奇是不是南宮吩咐他去了別的地方,便沒有多想,把藥揣進懷裏,快步跟上。
就這樣,櫻可輕盈地跳上山頭,衝會若搖手,就此消失在雲端。她要去的方向跟南宮的方向截然相反,而江會若至始至終搖擺不定,她為什麼要跟著南宮走,而又會走到哪裏去?
本就陰暗的天色逐漸轉入暗淡。南宮的心也越變起伏不定。天邊徘徊的烏鴉,聲嘶力竭地鳴叫著,像是想要耗盡畢生的氣力,換回一個它們愛的曾經。
這時。
棗樹林裏。
凶光依舊。
一個男人從地窖裏鑽出來,望著麵前衣衫襤褸的男孩,冷然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男孩聲音高傲,“在等你。”
“剛才他們可有從洞裏出來?你若一直站在這裏,總應該看見了吧?”
男孩笑道,“看見了。竟然真的是會若姐姐。”
“那你可有按我吩咐的去做?”
“就算你不吩咐我也會做。可她似乎真的不記得家仇舊恨了。虧我還提醒她了呢,”男孩不滿道,“對了,她身邊的人那男人是誰?”
“男人?哈,你說的莫非是朝廷重臣南宮羽?哈哈,他們可是一起,有說有笑地來的。”
“朝廷……原來她變了啊……”
男孩笑容間掠過絲絲殺氣,話音未落,手上已多了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