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坐了有一個小時了,也傻笑了一個小時了。”他坐在沙發上,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了我,“我想你應該需要點喝的吧?”
我笑著接過紅酒,小抿了一口,“謝謝。”我說。
他端詳著高腳杯裏的紅色液體,若有所思的說,“好久沒見你笑了。”
我不以為然的笑笑,“哦?是嗎?嗬嗬。”
他晃動酒杯裏的液體,假裝漫不經心的問,“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啊?可否說來讓我聽一聽也讓我開開心?”
“好啊好啊。”我想也不想就說,“我告訴你啊,我約了子天晚上吃飯了。”
林一諾手一頓,仰頭把酒一飲而盡,我是那麼的沒心沒肺說完了才發現我這樣等於是在林一諾的傷口上撒鹽。
“對不起啊。”我抱歉的說,
他微微皺起眉頭,直視我的眼睛,“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說對不起,如果不想讓我更難過,就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就算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也要把對不起這三個字放心裏不要說出來,記住了?”
“好吧。”我說。
他摸摸我的頭,淒苦一笑,倒滿酒對我舉起酒杯,“來,祝你幸福。”
與他碰杯,一飲而盡,“薛燦還喜歡著你,你有沒有考慮過她?”
“幹什麼?”他緊緊蹙起眉頭,“可憐我啊?”
我苦笑,“我怎麼會可憐你啊?你對我說句實話,你們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啊?”
“因為我沒把她當女人。”
“啊?”
我瞪圓了眼睛,他這回答著實讓我大吃了一驚。
“為什麼啊?”我再問。
他不答反問,“什麼原因,你真不知道?”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忍不住發笑,“你這點頭又搖頭的什麼意思啊?”
“你是我見過的世上最好的一個男人,薛燦又是我最好的朋友,天知道我有多麼的希望你們能好上啊!”
他眸光一閃,“比鍾子天好嗎?”
他這一問倒讓我有些尷尬了,情人眼裏出西施,在我眼裏當然是子天最好了,我說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當然是有前提的,而這前提就是除了子天。
見我低頭不語,林一諾也不忍為難我。
“真想知道原因?”他問,目光閃閃的瞅著我。
我點頭,一個勁的點頭,“真想知道。”我說。
他笑了,他的笑就像冬日裏的陽光,還是讓人感覺那麼的溫暖舒暢,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