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這個時候小二端著菜過來了,正好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盛臨聖忽然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轉移話題問起菜肴的事情。
小二正好新學了一個做菜的段子,就高興的唱出來給他聽聽。
花不語瞬間覺得無事可做繼續低頭吃飯,看樣子他是不想說,不過也對盛臨聖一直都是高冷成膜寡言的模樣,何時與任何人說起過心事。是她想太多了還以為成了他的妹妹之後他就可以對自己放鬆戒備可以當最親近的人一樣訴說。
到底也隻是妹妹,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變化了,罷了。這些早該看透的,是她太天真了還存著一絲希望,還是低頭繼續吃菜吧,想說的他一定會說不想說,磨破了嘴也不會說的。
盛臨聖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聽小二唱曲,不敢看花不語一眼,但心裏開始打鼓。眼下隻有她是最親近的人了,心裏話該不該跟她說起,藏在心裏還真是難受的很。
可是最後他還是錯過了這個機會,花不語草草吃了幾口之後借著家裏還有事就先走了,這頓宴席就這麼散了,盛臨聖送了花不語之後也回了府邸。
今天的飯吃了個不歡而散,倒是皇宮裏的這個時候看上去溫馨的很。禦膳房內沒有任何閑雜人等,隻有晏叩和晏滋在,晏叩與晏滋圍坐在一處桌角邊,地麵上堆了一堆炭,上麵烤著雞。這吃法可是西域人才有的,中原人吃法十分文雅,烹製也是道道複雜。
不過晏滋可不講究這些,一直都想嚐試著異域美食都不得,如今有了這個好機會倒也是樂的一嚐。晏叩烤的認真,晏滋看的也細致。不知不覺中已經烤好,香噴噴的味道真叫人垂涎三尺。
晏叩含笑舉起匕首一片片將雞肉割下來疊放在盤中,最後用胡蘿卜雕花放置晏滋手中,並請求晏滋將最後一道與盤中。
“陛下乃一國之君就猶如這蒼茫大地開出的一朵牡丹花,所以這朵牡丹花理應由陛下親手置於盤中。”說著輕輕將盤端過去放於晏滋麵前。
晏滋看了看盤中美食又看了看麵前的晏叩,此時的他精致起來倒真像是個爭寵的妃子,這心靈手巧的比有些女子可是厲害的多了。
晏滋淺笑著將牡丹花放於盤中,之後晏叩用匕首插起雞肉親自喂到晏滋嘴裏。
晏滋品味一番,當真是好吃的很,隻是卻了些地道,真正的西域美食都是大口大肉的,他如此極具心意的切成片狀恐怕也是為了自己考慮。以為自己是女帝不能那樣吃,隻是那有算得了什麼,不過既然晏叩有這番心,晏滋也不拒絕。
用過這奇奇怪怪的西域午餐,晏叩又領著晏滋去了禦花園放風箏,風箏是他早就做好的,就差一個放風箏的人了。如今晏滋趕到這裏正好可以放風箏。
晏滋看的出奇,這風箏也是別具西域風情的,看上去格外顯眼,這麼特別的東西在集市上市是買不到的,所以一看便知是晏叩做的。
多好的東西,為什麼之前從沒人這樣對自己過,即便是再好不過的盛臨聖也不曾想過要親手做些什麼給自己,即便是花言巧語的白驥考也沒有做過,反倒是這個街上買來的奴隸對自己白斑用心叫晏滋有些感動。
看的入神之際,晏叩已經將風箏線放到晏滋手裏,並且風箏已經放的高高的,由晏滋拉扯著。
倒真是個心細的男人,也許是曾經做過馬夫吧,所以格外的心細。晏滋玩的開懷,從未有過的輕鬆,仿佛這一刻所有的煩惱都拋諸腦後。
“哈哈哈,哈哈哈,晏叩呀晏叩,你倒是個心細的男人,這麼討朕歡心,為何?就不怕你做的這些朕不喜歡反而弄巧成拙了嗎?”
晏滋很好奇,她真的很好奇,那麼多男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為什麼隻有他願意為了她做她喜歡的事情,難道這樣迎合別人做別人喜歡的事情不累嗎?
晏叩淺笑,並沒有想太多“奴才隻是做奴才本該做的事情並不曾想太多。對於奴才們來說哄得主子開心才是最正經的事情。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就好像你們在做一門學問,學問做得好得用心才行,奴才做得好也得用心,僅此而已。”
“你倒真是心寬,知不知道這番話說出來得費多大得勁才能實現,有些人一輩子都說不出來,有些人說出來也不一定會實現,而你卻是說的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