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這麼一叫已經破壞了那種感覺,盛臨聖隻好放棄,坐到一邊等宮女稟報完畢。而晏滋也隻能喪氣的放棄剛才的念頭,做回高高在上的女皇。
“何事?”
宮女聽見晏滋叫住了自己,更是不敢走了,趕緊的聽了腳步,微微弱弱轉過身稟報“陛下,門口侍衛白驥考求見。”
“白驥考?”這三個字可是好久不曾入耳了,除了自己主動找之外他就不曾真正的踏入過皇宮,一直都在宮門口兢兢業業的守衛,到了換崗日便回了丞相府。今日居然主動求見倒是世間奇聞,晏滋很好奇他會說些什麼,所以不拒絕,而是立刻宣召。
過一會,白驥考果真來了,這幾個月的宮門守衛倒是把他曬得更黑了些,人家說健康的膚色看上去會黝黑些,但白驥考偏偏不是如此,反而是憔悴。
這些晏滋早些前就發現了,當時也沒怎麼在意,隻是現在盛臨聖也在身邊,兩人一對比就會發現白驥考的確是憔悴的近乎快要失去人的模樣了,比久經戰場的人看上去還要難看。盛臨聖之前也隻是在沙場上征戰難免看上去憔悴枯瘦,回到都城就好了,但是白驥考卻不見好。
晏滋簡單掃視了白驥考一眼之後才問起白驥考來的目的“白大人,好久不曾來此了,今日突來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之事,不妨直說。”
白驥考看了一眼盛臨聖,欲言又止。晏滋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雖然不知道所談什麼話題,卻也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立刻勸盛臨聖先退下。
盛臨聖很不樂意卻又沒辦法,隻能忍著怒氣退下,白驥考這才開口。
“看樣子,陛下與盛將軍已經修成正果了。既然是兩情相悅那卑職在這裏就恭喜陛下了。”
“白驥考,你今日來到底想說什麼,朕怎麼瞧著你說話瘋瘋癲癲的好像沒個正題,但就你平日的性格來講定是要拋出個什麼重要話題。朕可沒你那機靈的腦袋可以一下明白你的話中話,你有什麼不妨直說吧,猜來猜去怪費神的。”
白驥考點頭,說出來意“卑職很好奇陛下既然與將軍兩情相悅為何不趁熱打鐵封其皇夫名正言順在一起,如此少了是非也省了不少事端不是嗎?”
白驥考睜大著眼睛看向晏滋,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這麼一提,晏滋才想起來還有這一出,一直以來跟盛臨聖就這樣含含糊糊的在一起二十多年了,都快忘記了還應該給個名分這件事。不過他們青梅竹馬也不在乎這些虛無的名分,隻是很好奇白驥考為何如此關心這件事,還為此特來勸自己,如今還顯得很急迫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這件事的主角。
晏滋實在想不通“白大人真是管的麵越來越寬了,朕以為把你放在門口便可少了你的嘮叨,沒想到還是不能。不過朕真的很好奇為何你這樣著急朕的事情,這件事跟你有任何關係嗎?”晏滋好奇,這些話也純粹就是一種疑問。
隻可惜用的字詞,叫白驥考怎麼聽都覺得自己是狗拿耗子都管閑事,而事實也正是如此,所以難免聽到這些話覺得很沮喪。
白驥考低著頭微抿唇瓣忍了這種羞辱,繼續直言,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陛下怎麼看我都不重要,但卑職隻想說都是為了陛下考慮,夜長夢多節外生枝總是會有。陛下與將軍既然情投意合為何不給個名分,也好少了那些奸邪小人造謠生事的機會。”
“這個朕自然之道,也是遲早的事,朕隻是好奇為何你如此激動的催促朕?按理說這件事跟你沒任何關係,你完全可以不去理會,為何還要來勸朕?就不怕朕怪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晏滋真的很想不通,隱隱的為白驥考的關心感到心疼,因為他這樣著急的促成別人的好事,叫晏滋有些心疼和憐憫。
“無所謂,隻要陛下過得好就行。古語有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卑職如何就如何,隻是卑職一日為陛下的臣子就一日要為陛下的安慰著想。”白驥考說的忠心耿耿鏗鏘有力而且絕對的嚴肅堅定,這種表情和語氣以前是少有看見的。至少在晏滋眼裏不曾見過這樣的白驥考,為何現在的他變成了這個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