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滋差異的看著盛臨聖,試圖從他的臉上表情裏看出些什麼,但始終沒有。反而冷不防的被盛臨聖緊緊摟在懷中。
強壯的胸懷加上熾熱的鼻息將宴滋暖到融化,整個心仿佛都要化了一般,宴滋癱軟的躺在他的懷中,任由盛臨聖抱著自己也不反抗。
此時的她也沒有任何力氣興趣反抗,隻覺得渾身上下酥酥麻麻的,臉上又不自覺的發燙,內心裏都搜索不到反抗二字。
就這樣由著盛臨聖抱了好一陣子,忽然身體一輕,整個人竟被盛臨聖背起,穩穩的貼著他的背。雙腳也是穩穩的架在他的雙手之間,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的宴滋已經被盛臨聖背起走出寢宮。
門口值班的宮女們瞧見了又是一陣曖昧的偷笑,笑的宴滋臉都發燙了,但是盛臨聖不在乎,他們兩個從小玩到大關係非比尋常,尋常人又如何能懂,所以不在乎這些。
倒是宴滋顯得尷尬不自然,低聲輕輕責備“你這是作甚,揉個腳還關著門,帶我出去玩耍也不至於要背這麼肉麻。我自己走便是了。”
“不!”盛臨聖堅定的認為背著才是最有誠意的“你已經走了太多的路,我們也走了不少的彎路。這一次換我背你,這樣我到哪你就在哪,再也不用擔心任何事情了。至於關著宮門嘛當然是為了給你這個當皇帝的麵子。難道要讓宮女們看見你光腳的樣子嗎?這要是傳揚出去也是不好的。”
“切,你這樣關著門讓人想入非非傳揚出去更不好才對!”宴滋才不會單純的聽不懂他的話中意思,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叫人家想入非非。雖說女帝的身體不能讓外人看了去,不過宮女們是貼身伺候的當然是例外,他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不知為何明知道是胡說八道的話聽了還是覺得倍感溫暖,好似一顆小太陽照耀著自己。
盛臨聖回頭一笑岔開話題“走吧,我帶你去逛逛,你已經一個人走了一天了還沒好好感受兩個人的風景。知不知道有時候兩個人看到的風景跟一個人的時候是不一樣的,走,我帶你去。”
盛臨聖緊緊的背著宴滋帶她出宮看外頭的風景。
後頭宮女們又曖昧又羨慕的望著互相嘀咕著。到了宮門口又見白驥考,他還是那樣昂首挺胸的站著,隻是眼神中好像多了幾分哀傷,麵容也比之前更加的憔悴了。盡管宴滋不想留意的,但這麼明顯的變化還是叫人過目不忘。
終於,她還是要求盛臨聖把自己放下來,盛臨聖知道她有話要對白驥考說,不勉強,小心翼翼的將美人放下。
宴滋側頭淺笑,一步步朝白驥考走去,白驥考微微行禮“陛下”。
“白大人近日是怎麼了,怎麼的越來越憔悴了,焰裳沒照顧好你嗎?”說這些話的時候宴滋心裏也多了幾分五味雜成,總有一種愧疚感在隱隱作祟,可也說不出什麼滋味,隻覺著今日是沒心情說笑的。
“沒什麼,許是太累了吧。”白驥考輕描淡寫的說著,眼神往盛臨聖處看了看,什麼都明白了,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而自己也不會再有機會的了。今日的白驥考顯得特別疲憊很想盡快結束話題。
宴滋聽得出來,隻是還是有些詫異,他這些日子的確變化很多,平日裏愛說笑厚臉皮的男人現在變得死氣沉沉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知道隻知道已經有一陣子時間了。最初還以為過幾天就會好的,沒想到一過就是一陣子,至今也不見好轉。
反倒是盛臨聖看上去更顯親切了,宴滋抬頭看了一眼盛臨聖,他是寡言少語慣了,若是他變得沉默也不會讓人這樣亂想。偏偏是白驥考,難免不叫人擔憂。
“看陛下這身打扮是要出門?那卑職就祝陛下玩的盡興,畢竟歲月有限,玩樂還得趁早。”白驥考淡淡的說著,聽不出什麼意思。但肯定不是高興的。
宴滋點點頭也不想多說,既然對方都不願意與自己說話,也沒必要再說下去,轉身挽起盛臨聖的手跟著一同出宮了。
宮外是一片花花世界,她已經看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了,隻是今日略顯不同,大概是盛臨聖在身邊的緣故,總覺得看到的一切都是精彩紛呈的。
忽然,劈裏啪啦的爆竹聲響起,緊接著天空閃爍著各種美妙的煙花,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很美妙,當真是大自然的發釵,堪比世間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