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聽得直磕頭,頭都快磕破了“陛下,不是這樣的,陛下。奴婢的確曾經做了錯事,隻不過那個時候皇姐他們威逼利誘,奴婢隻是一個小小的仆人哪裏敢反抗。但是這件事之後奴婢就一直很害怕所以一直想做個好人,彌補過錯。是花姑娘知道這件事之後借機利用奴婢,逼迫奴婢在陛下的茶杯裏放巴豆。她告訴奴婢那是巴豆,奴婢擔心鬧出大事又不敢違抗,所以就放了,但是真的隻是放了一點點。請陛下相信真的隻是一點點,奴婢隻是意思意思好讓花姑娘知道奴婢沒有違抗,讓她保守這個秘密。”
甜兒說著說著早就害怕的失聲痛哭了,她不知道自己這些解釋能否得到他們的相信,隻知道自己的確做過壞事所以擔心陛下會因為先前的事情失去公平,又或者還會加大對自己的責罰。所以這些東西都讓甜兒心裏不平靜。
但是是非對錯明眼人心裏清楚,晏滋也知道是誰在搞鬼,平日裏花不語與甜兒的性格就很容易讓人猜出誰最有做這種事的嫌疑。再加上花不語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她不是個聰明的丫頭,不懂得借刀殺人,逼急了就是會做出這種蠢事。就像上次親自那刀要刺殺自己一樣,所以現在也一定是這個原因。
隻是吉時快要過去,不能耽誤了師焰裳他們的拜堂。晏滋沒辦法隻能命人將甜兒和花不語都暫時關押在後宮,然後繼續舉行師焰裳的婚禮。
盛臨聖此刻早就沒了心情,晏滋也看的出來,所以一個眼神示意媒婆頂上,媒婆倒是樂意的很,趕緊一甩手帕喊道“夫妻對拜。”
之後新娘子領著新郎官出了大殿,乘坐轎攆回到丞相府,之後便是大擺筵席。喜宴擺在丞相府邸,來參加的人很多,已經擺到府邸外麵去了,熱熱鬧鬧了一整天也算是對得起師焰裳了。
晏滋看著熱鬧的丞相府,心裏各種激動,簡直比自己成親還要激動。終於可以了卻一樁心事了,隻要師焰裳過得幸福她就相信人間還有真情,她才有更大的勇氣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府邸很熱鬧,兩府的下人也一同坐下吃喝,大家聊得很開心,晏滋也由衷的從心底替他們高興,隻是自己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一同分享熱鬧了,隻要看著他們高興她就知足了。
晏滋不再逗留,轉而回了皇宮繼續處理剛才的事情。
後花園內,花不語還是一口咬定甜兒陷害她,甜兒則是一個勁搖頭,害怕的小眼淚早就流了一臉。
晏滋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聽著兩人像瘋狗一樣你咬我我咬你,感覺挺有意思的,已經很久沒遛狗了,就是不知道盛臨聖看到這一幕心裏作何感想。一個邪魅的眼神投向盛臨聖,盛臨聖就站在晏滋身邊麵對著花不語,也不說一句話但是表情越來越嚴肅越來越凝重。
雙拳握的緊緊,就像是火山爆發前的場景,她相信很快盛臨聖這座火山就會爆發,所以不需要自己多做插手,除非他不在乎這個義妹了。
而此時跪著的花不語和甜兒還在不停的辯論,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如果不知道來龍去脈真的就辨別不出誰在說謊,大家說的好像都很有道理的樣子。
應著晏滋並不插手,所以甜兒就更加害怕了,拚命的為自己辯解,花不語則是不停的戳著她的過去說。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已經吵得唾沫星子亂飛了。
而晏滋隻當是蒼蠅亂叫,頂多也是撓撓耳朵。
“住口!”盛臨聖已經聽不下去了,雖然他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拚接自己的敏銳的觀察能力還是能夠判斷的出誰在說謊。
“花不語你夠了!做錯是還敢在這裏狡辯,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我,我,哥,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花不語還在嘴硬,這讓盛臨聖更加惱火了。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你知不知道你的性格就是這樣,衝動的很。你衝動起來破綻百出,這件事主要隨便叫一個宮裏的廚子裏都能問清楚。畢竟在出嫁之前你就住在皇宮裏,準備茶水什麼的都必須經過皇宮的禦膳房,那裏人多眼雜看見的人很多。這杯茶水隻有你跟甜兒碰過,甜兒是沒必要這麼做的。如果她真的想下手有的是機會,她可是禦前伺候的宮女,隨時可以下手,栽贓陷害也可以找別的宮女做替死鬼所以根本輪不到你。相反隻有你找不到別的替死鬼,你在皇宮裏隻有跟甜兒走的最近,她是派給你使用的丫頭,其他人你更是碰不到麵,所以隻能拿她做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