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先生說的極為嚴肅,好像自己的姻緣會關係到整個江山社稷一樣,因為在晏滋眼裏隻有關乎國家大事的才會讓自己這般嚴肅,但端木先生的嚴肅顯然跟自己處理朝政時一模一樣她就忍不住按照自己所想,想當然的將這件事與國家大事聯係在一起。
“端木先生此話何意?怎的忽然提醒朕,難道朕不照著做會顛覆了整個江山社稷?”晏滋不由得一陣警覺,緊鎖眉頭忍不住要多問幾句。
偏偏的端木先生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眼眸裏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叫人覺得是又不敢肯定“陛下,天機不可泄露。”
“那端木先生可否告知朕,那個人會在哪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晏滋默默的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越來越覺得這個人肯定是盛臨聖了,隻有跟他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以及隻有他手握重兵可以將整個江山顛覆了。
“先生,這會有幾個人呢?”晏滋揣摩著端木先生的話,忍不住想的更深,等回過頭來詢問的時候發現端木先生已經不在了,問起身旁宮人才知他已經出宮了。
這樣仙風道骨的先生他的話總是透著玄機,也已經習慣了他的來無影去無蹤所以晏滋不再追究端木先生到底去了哪裏幾時走的。因為她知道,隻要在自己迷茫的時候他就會出現,端木先生這樣的神人其實一直在心中。
不過想到從一而終這句話,晏滋不由得再次回味,隻有盛臨聖是自己想要的,但現在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但端木先生說會有一個人跟自己白頭到老,就一定有這個人,隻是那個人會是誰,是盛臨聖嗎?晏滋很迷茫不知道該不該踏出這一步,但終究還是在迷迷糊糊間走出宮殿,前往將軍府。
此時的盛臨聖還被罰以麵壁思過,剛到將軍府就聽見花不語嘰嘰喳喳的聲音,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就是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但當晏滋走上去的時候,她的整張臉就耷拉下來很不高興的上去行禮“陛下”。
晏滋冷冷掃了她一眼,諷刺道“真是稀奇呀,上次朕來你不行禮也不規矩,今日朕來怎麼就給朕行禮了呢?莫不是骨頭軟了,知道要跪下了?”
晏滋鄙夷的瞧著這丫頭,她哪裏是服軟,若真是服軟又怎麼會低著頭在自己訓話的時候抓耳撓腮的,分明就是暗示著她的不耐煩,在宣泄她的不滿。
至於為什麼會下跪,估摸著是受到了盛臨聖的訓斥,否則以她的性格才不會這樣。等等,盛臨聖訓斥她?為什麼會這樣,他居然為了自己訓斥花不語,是對自己還有情,還是擔心以下犯上使得花不語難以生存?
晏滋再一次迷惑了,偏巧這個時候盛臨聖從屋裏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晏滋,晏滋也正好看向他,四目相對別有意思。晏滋忽然僵硬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倒是盛臨聖忽然移開目光走過來請晏滋倒屋裏坐坐。花不語還以為盛臨聖會因為晏滋讓他麵壁思過一事對她產生惡態度,沒曾想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有些氣憤,卻也不敢多嘴,隻能重重的踱著步子發泄情緒。
屋裏頭一切擺設照舊,好像沒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唯一顯眼的恐怕就是這滿桌子的飯菜了。都是些民間菜,很清淡卻很香。
這是什麼意思,作為一代被罰麵壁思過的將軍在家裏大吃大喝是對自己的不滿還是別有意思,偏偏的這些大吃大喝又都是民間菜,這又是幾個意思。他到底想幹什麼。
晏滋看著滿桌子的菜肴又看向盛臨聖,希望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盛臨聖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必須要好好解釋。
“這些都是義妹花不語做的,說是換些農家菜品民間酸甜苦辣。”
“義妹?還做菜?”晏滋大吃一驚,整個人都錯愕了,何時認的妹妹,怎麼她一點都不知情。還有花不語居然為了他學做這麼多菜,看樣子是用心良苦,隻是她這個師妹的心也苦的很。一向習慣了盛臨聖隻有她一個妹妹的晏滋如今還要接受自己的哥哥多出一個妹妹的現實,這樣的結果也太殘酷了些。
疼,滿目的飯菜好像長了荊棘似的紮的眼睛疼,晏滋不得不轉過身去不看那些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