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白大人是站在薛家這邊的。真是好笑,太可笑了,朕養的一個個所謂的忠義之士,國之棟梁,關鍵時刻卻一個個吃裏扒外幫著外人講話,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宴滋冷冷大笑,說出來的一字一句都是咬牙切齒的,尤其是到最後更是恨不得把牙關都咬碎。
那種從牙齒縫裏奔出來的濃濃的恨意更是含著幾分嗜血的味道,如果可以真想把這幾個不爭氣的東西統統吃掉,畢竟是自己花費不少心血培養出來的人才若是不能為自己所用,給自己果腹也勉強算是派上大用了。
但也隻能想想,終究宴滋不得不歎氣“哎,師焰裳,白驥考你們都站起來吧。朕要你們站著說話,是否薛家威脅你們還是你們自願幫著說話。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朕?你們明知道朕不喜歡這些人沾染任何跟朝廷有關的事情,你們不但不阻止反而加以鼓勵。還是在這個時候!朕就不明白了,怎麼之前不曾聽你們這樣維護過,偏偏在宴薛兩家大戰的時候忽然站出來維護他們,還有宴薛兩家大戰的時候白驥考你在哪裏!別跟朕說你病了,朕不想聽這些!”
宴滋大怒,不想與他們拐彎抹角,有什麼話還是現在說開比較好,反正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
“我,我”麵對宴滋憤怒的眼神和失望的神情,師焰裳忽然有種罪惡感,想當初每每遇到苦難的時候都是師焰裳陪在身邊。他們簡直情同姐妹,可現在自己這個做姐妹的給宴滋為難了,瞬間覺得好像千古罪人一樣,師焰裳猶豫著要不要說清楚,但又難以啟齒。
宴滋一個眼神盯向師焰裳,試圖從她這裏尋找突破口,白驥考知道這件事讓一個姑娘家說出來實在不方便,無奈之下隻能自己乖乖從實招來。
將薛家如何陷害他們,以及的如何威脅他們,以及自己為何不能出來幫宴滋擺平宴薛兩家的事情統統交代清楚。
宴滋忽然明白了,原來如此,也算是情有可原吧,隻是忽然想到了盛臨聖,他是否也是事出有因,也是被人威脅?會為了誰?盛臨聖是孤兒根本沒什麼親人,又有誰能成為他心口的肉肉?宴滋不停地轉著眼珠子尋找可能的人,忽然想到了花不語。
之前自己將花不語打發到外麵被盛臨聖接回來了,看他那緊張樣以及花不語那囂張樣正常人也能看出些什麼了。若不是盛臨聖寵愛著,她也不敢這般與自己對話,哎,看樣子自己到底是比不過會撒嬌的女人。難怪常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原來都是真的。
宴滋低垂著腦袋,眼底透出一絲失望,左胸口隱隱的有些做疼。
“來人,去把盛臨聖叫過來!”說這些話的時候渾身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樣,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竭盡全力用最後一口氣說出來的一樣,這種話語聽上去叫人心疼。
白驥考緊蹙眉頭很想上去安慰些什麼卻又無能為力,他知道從方才的話裏就能看出宴滋是對盛臨聖的事情在乎,既然如此自己勸告也沒有,隻有盛臨聖才有這麼大的能力讓她時哭時笑,也隻有她才能有這麼大的能力讓自己哭讓自己笑。白驥考無奈搖頭,蒼白的露出歎息的笑容,低下腦袋不說話,但這個時候一直有一道目光在關注著他。
師焰裳一直觀察著白驥考的目光,能隱隱的感覺道他是愛著宴滋的,既然如此她再怎麼勸告也沒什麼用,隻能悄悄的投去一束關懷的目光,隻是白驥考不知道罷了。
沒多久,盛臨聖到,沒等他站定,宴滋就怒氣衝衝飛身上去,一隻手狠狠的卡住他的脖子質問“快說,你是不是受了宴家的威脅,逼迫你為他們做事。之前的所作所為是不是都宴家逼迫你的?嗬嗬”
這麼一問好像是有這個道理,那麼之前兩家大戰,盛臨聖不肯站出來也就有理可說了,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為何不肯跟自己說,為什麼要獨自承受,他是為了誰!
宴滋怒,一掌狠狠拍向盛臨聖,將堂堂七尺男兒拍飛出去,在空中旋轉一周之後才落地,隻是因為用力過猛落地之後又往後滑了一小步直接裝在門外柱子上,重重一幢弄得盛臨聖吃痛不已。
看他眉頭緊蹙卻不肯喊疼的樣子又叫人心疼,宴滋忍不住心口一軟,上前想去攙扶,可剛一跨步又想到這男人的所作所為又不得不往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