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鷸蚌相爭(1 / 2)

芳兒,這個可惡的芳兒去了何處。花不語急得直跺腳,滿世界尋找芳兒的下落卻始終不見蹤影,那麼打一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更詭異的是天寒起風,吹在臉上像被魔抓抓過一樣。整張臉皮都快被撕下來了,花不語不由得瑟縮著身子就近找棵樹靠著尋求些暖意和心靈上的依靠。

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來到這麼個杳無人煙的地方,往前走不知何處,往後回去卻關了城門。想起那些時候遇到過的壞人,花不語就一陣哆嗦,這個時候多麼希望盛臨聖在身邊。

那個威風凜凜以一敵百的大將軍盛臨聖,她的盛大哥此時卻在城內,今日看來是沒有當日那般幸運了。罷了罷了,也許上天注定要自己經曆這一場劫難,既然躲不過就默默的承受了吧。

花不語無奈歎氣,靜靜的抱著幾個包裹緊張的閉著眼睛不去看周圍的一切,也希望這樣能夠讓那些妖魔鬼怪看不見自己。

但這是不可能的,這種做法與掩耳盜鈴有何分別,不過是一種自我騙人的手段罷了,該來的始終會來。

在一陣刺骨的寒風刮過之後一種怪異的窸窣聲漸漸傳來,聽聲音應該是從茂密的樹木從中過來,可能是野獸的腳步聲吧。

花不語聽得仔細,尤其是聲音越來越近神經繃的越來越緊,眼睛都不敢睜開一下下,雙手死死抱著包裹默默祈禱著不要靠近自己。

周圍十分安靜,連風都消失了,隻剩下窸窣的聲音顯得更加清晰,不過好像不對勁,這聲音好像是從上麵傳來的。上麵?難道是樹上的飛禽?這個時候會有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是晚上出來的?花不語不知道,腦海裏各種驚恐的畫麵浮現,卻始終弄不明白到底會是何種東西,因為她始終不敢睜開眼去瞧一瞧。

啪!奇怪的東西重重的落在花不語肩上,恰好花不語腦海中閃現著各種恐怖的畫麵,這一敲更是讓她覺得妖怪伸出魔抓要把自己劈開。嚇得花不語尖叫連連差點昏死過去。

“啊——”

“哈哈,哈哈,你就這麼點膽啊,就你這樣還想當老板娘,真是為酒樓堪憂啊!”一陣熟悉的嘲笑聲響起,花不語這才反應過來是芳兒的聲音。芳兒是有武功的,那麼剛才的窸窣聲應該是從芳兒弄出來故意嚇唬自己的。

想到這裏就是一肚子怒火,為了撿回麵子,花不語睜開眼決定要與芳兒理論,可沒曾想映入眼簾的是放大版的倒過來的芳兒,那一長而淩亂甚至將整個頭都遮住的發髻又嚇得花不語不由自主往樹幹上靠。

不過很快又假裝淡定的往前走,靠近芳兒,教訓道“你到哪去了,不知道陛下下聖旨讓你乖乖的做我的夥計嗎,你這般到處折騰就不怕我稟告陛下治你個欺君之罪嗎!”

“哈哈”芳兒聽後大笑,覺著可笑至極,眼底盡是對花不語的鄙夷和不屑“嗬,你認為憑我的本事真想逃到天涯海角能抓的住嗎?還有,花不語,你沒本事就不要在這瞎吵吵,吵得我耳朵都起繭了。這裏根本沒人理會你好不好!盛臨聖真要是對你有一分的情誼也不會任由你被打發了,定會在竭盡全力把你留在身邊,即便做不到也會盡力而為。你沒看見嗎,那個時候得知我們要走,立刻命人收拾了行李,一點想你留下的意思都沒有。宴滋就更不用說了,你以為她會治我欺君之罪嗎?她是故意將我們兩個打發到同一個地方,還不是想看我們鷸蚌相爭然後她坐收漁翁之利,沒看出來她對盛臨聖有意思嗎?沒看出來盛臨聖對她言聽計從嗎?”

犀利刺骨的話如同一把大錘子狠狠地鑿著她的心,疼的直叫人咬牙。花不語死死的咬著牙齒恨不得將這種疼咬碎,可越是如此就越是疼得厲害,其實這些她又何嚐不知,隻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反顯得自己無賴與可憐。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她也是需要別人疼愛的,可如今的自己就好像是討人厭的跟屁蟲一樣,真叫人可憐。花不語沉默了,無力反駁,沉思著要不要放手,說書的曾說過很多美麗的愛情故事都是爭取來的,就像牛郎織女一樣,可是自己的爭取反而看上去不那麼美麗倒是有些無恥了。

到底該不該放手?

花不語沉默著不知該說些什麼,芳兒見此呆滯的神情也不說話了,反而一本正經的接過花不語手上的部分包裹領著花不語往前走。

終於是到了酒樓了,這麼一瞧才發現酒樓居然是在郊外,周圍都是山林隻有一條大路,附近依稀的有幾個攤子,也是屈指可數的。應著大晚上,都收攤了,隻能從留下的板凳桌椅勉強看出是個攤子,相比起來宴滋送給他們的酒樓顯得十分的豪華,倒是都城繁華大街上那種數一數二的感覺,不論是建造還是裏麵的擺設還有東西都是極好的,除了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