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看的驚呆,很快意識過來自己還沒行禮,趕緊的下跪行禮“陛下。”
晏滋不屑的瞥了一眼,發覺她的手中捏著一段白綾,這種不吉利的東西平日裏是不隨意拿出來的,現在拿出來是什麼意思,還這樣對著自己。
這讓晏滋更加不樂意了,質問道“你拿著這些東西做什麼,子鶱才幾日不來你就當他死了!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要獨霸這王府?”
語氣帶辣一開腔便是一種要將身邊人燒死的感覺,聽的花不語也是一陣哆嗦,不過今日晏滋的這番話絕對毫無道理,所以她也不用那麼害怕。
淡定回應“這不是民女所要的,是將軍的命令。將軍匆匆回來之後就命民女準備白綾說是參加小王爺的葬禮,民女這才忙前忙去去準備這些東西。”
什麼!晏滋大怒,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沒想到等了半天等不到的人居然去了那裏,這不明擺著與自己做對嗎!
晏滋怒火中燒,一把奪過花不語手裏的白綾將其撕了個粉碎。
“誰在動我的白綾!”此時盛臨聖已經一身素衣出來,本想著將白綾纏於腦門前去吊唁,誰知居然讓晏滋撕了個粉碎。
盛臨聖走出門一看,是晏滋,她怎麼來了?瞧了瞧身上的衣著,是當日師娘縫製的那樣,不由得又想起了師娘,本來她身穿這件衣裳應該感到開心才是,可偏要選擇今天。今天可是小王爺離世的日子,她這樣穿著又大鋪紅毯分明就是故意的,她以為是解了氣了,可不知要拉多少仇恨,朝恒國的蒙傲虯可一直虎視眈眈著。
巴不得找個機會將晏滋打入穀底,如今這樣豈不遭人話柄,雖然晏滋武功極高,但雙拳難抵四手,尤其是在風口浪尖上的人更應該謹言慎行,她今日的做為實在有些過分了。
盛臨聖冷冷的看了晏滋好幾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晏滋本是怒氣衝衝,可一見到盛臨聖許久未見早就樂開了花,方才還有的怒火都已消退。
快步上前問候“你可是來了,朕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竟得大半天也不見人影。可仔細一尋思你這等武功高人又何來的對手應該是不會出事的。”
晏滋仔細端詳著盛臨聖的臉,許久未見好像消瘦了不少,隻是每每看見他的臉都會不容忽視的看見他的一身素衣,每每看見這些就是一陣的不悅。
盡管想給一個好臉色看,可一看到這些就忍不住緊蹙眉頭,語氣也陰沉了不少“你這是要去給年兒吊唁?”
“你說呢?他還是一個孩子,既然無能救他,吊個唁也不行嗎?何況你可是親自下旨讓我做晏家的義子,這個時候親子不在,我這個當義子的出來主持大局又有何不妥!”
盛臨聖說的振振有詞,句句都是用曾經晏滋說過的話反駁晏滋,氣的晏滋差點沒內傷,該死的盛臨聖這不是明擺與自己作對。
方才還有的好臉色忽然大變,冷冰冰陰沉沉的命令盛臨聖不準過去“不論如何,朕不準你過去!朕廢了好些力氣才將你從大邊關弄來,你又去自投羅網,真不明白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做事不需要任何人同意!”盛臨聖也是同樣的口氣冷冷回應。
“你!”晏滋氣的說不出話來,死咬著牙關老半天,倒是一旁的花不語聽得歡喜不已,恨不得盛臨聖因此對晏滋恨之入骨才好。
晏滋一個轉身背對著盛臨聖,對著府裏上上下下幾百口命令“今日誰也不許讓將軍出去,若是攔不住,你們就統統提頭來見!”
“是!”家丁們誰也不敢違抗,可又擔心以盛臨聖的武功,除了他們的女皇陛下之外還有誰能夠阻止的,別說府裏上年七十八號人就是再來七十八號也不一定能架得住盛臨聖呀。
“哼,我若想出去,誰敢阻攔!”盛臨聖也是不服輸的,越是想強製留下他就越是拚了命的要出去。
晏滋也是同樣的脾氣“的確,這府裏沒人能攔得住,可是你這一走,恐怕府裏就要血流成河了!”
“你!”盛臨聖怒火中燒,雙拳緊握,青筋直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很想掙脫這種束縛卻又不能。
晏滋忽然心中大爽從始至終還沒人敢如此反抗自己,就是青梅竹馬的盛臨聖也不行。可是忽然,盛臨聖一個怒拳衝出,緊接著騰空而起翻出府去,全然不顧晏滋的臉色。
“陛下若嫌名聲太好,屠城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