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二姨夫被這三字嚇得渾身哆嗦嘴角抽搐早就沒了思考能力。
白驥考看著老皇叔也算可憐尋思著求求情“陛下,皇叔年事已高又飽受喪子之痛的折磨才做出這等糊塗之事,看在大錯未犯還能彌補的時候還請陛下從輕發落讓老皇叔贖罪!”
“贖罪!白驥考,你這話的意思是想幫著皇叔求情!”晏滋惡狠狠的瞪向白驥考,心中本就怒火難消,早就想將皇叔千刀萬剮了,如今自己的愛臣居然要替他求情,所以晏滋更加生氣,不經意間就將怒火轉移到了白驥考身上,對著白驥考一通訓斥。
“好你個白驥考,朕還沒死呢,江山依然姓晏由不得你在這裏胡言亂語!朕想怎麼處置自有朕的道理,其他人休要求情,除非他是活膩了!”說著又走到皇叔麵前,嘴角上揚,臉色一陰露出千年狐狸的狡詐,邪笑道“朕知道皇叔不吃點苦頭是不長記性的。可偏偏你的寶貝兒子都死了你也生無可戀,所以責罰你一人無異於是撓癢癢,索性朕不責罰與你,讓你的孫子替你受過!”
說到後麵半句話,晏滋故意拖長音,加重語氣。這話讓老皇叔聽了如同晴天霹靂,瞬間臉色大變怒氣攻心“你,你你想幹什麼!”
看到老皇叔一成不變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晏滋得意大笑“哈哈,朕的意思很簡單。既然老皇叔覺著喪子之痛的滋味還不夠明確,索性再讓你嚐嚐晚年喪孫的味道,相信這個滋味一定更棒!”
“你,你,你”老皇叔氣的說不出話來,眼睛四處張望,終於在桌子上發現了瓷器杯子,快步衝上前狠力一甩,然後捏著碎片衝上去要與晏滋同歸於盡。
晏滋不屑一瞥,迅速躲開衝來的皇叔,然後抓住他的手往後一轉,皇叔疼的嗷嗷亂叫,碎片也自然而然的從他手裏掉落下來。
緊接著又是一個用力將皇叔的兩隻手疊放在背後將其製服。
這動作十分熟練和熟悉,二姨夫忽然想到當初擒住皇叔的蒙麵人也是用的這招,也許會武功的都用這招吧。
之後晏滋迅速命人將皇叔關押起來,晏滋想也不想從二姨夫麵前走過,大步跨到書桌前提筆揮毫寫下聖旨,白驥考忽然明白了什麼,立刻上前奪過她的筆。
“你想寫什麼?賜死年兒嗎?不用這麼狠毒吧,不過是一個孩子加以引導還是能走正途的,你這般不管不顧因為一時之氣就捏死了一條小生命不會覺得過分嗎?”
白驥考怒氣衝衝,第一次這樣怒不可遏又嚴肅的瞪著晏滋,這種眼神就好像盛臨聖在身邊一樣,因為以白驥考那種痞氣的性格是說不出這種話的,隻有盛臨聖才能說出來。所以那麼片刻,晏滋覺著盛臨聖忽然回來了,也因為是看在盛臨聖麵子上,才不得不軟了態度。
但也就那麼一會會,等白驥考放下筆之後,她忽然又上去揮毫,白驥考還想上去搶奪被晏滋一個點穴給凍結了,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她完結一個小生命。
滋兒啊滋兒,你不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多像一個魔鬼,盡管我知道你是擔心孩子長大會報複,你是自我防衛的一種表現,可有時候真就看起來像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他畢竟是個孩子,還是可以教好的,有些事情隻有發生了再行動人家才會覺著你是除暴安良,這樣在沒有發生之前草草的結束了一個生命別人會怎麼想?
滋兒啊,你真是太衝動了。
白驥考無力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玉璽一點點落下。
啪,玉璽印在聖旨上的那一刻,白驥考的眼淚也跟著一點點落下,這一刻他的心裏五味雜陳,既替孩子可憐又替晏滋擔憂。
這種行為若是叫不軌之人利用指不定鬧出多大的風浪來,身為一國之君本就活在風口浪尖上,如若再不謹言慎行隻會顛覆了朝廷,她這麼做實在太草率了。
白驥考無奈的閉上眼,不想去看那道聖旨,那裏的每個字眼都狠狠的刺痛他的心,既然不能阻止就不去看不去想。
而此時晏滋才卷起聖旨命人去宣,她才懶懶站起身替白驥考接了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