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意外機緣(1 / 2)

皇叔一開口就拋出三個問題,二姨夫仔細思索了一陣,似乎這件事好像的確有峰回路轉的餘地。他們家年兒能夠師從白驥考的確是晏滋下的聖旨。如果說晏滋對年兒沒了信心又怎麼會叫一品大臣白驥考去教授,擺明是還留有希望的。

這麼一想好像有點想通,見二姨父不說話,架著桌子的腳略微縮回開始規矩放下,皇叔心中大樂,看來對方開始猶豫了。

他又趁熱打鐵繼續說“陛下雖然後宮三千卻不曾聽聞寵幸過誰。國內國外都在傳,陛下守身如玉多年,就是當年和親時朝恒國皇子也不得近身半步可想而知國之命脈何時有?說不定後繼無人也是可能的呢?當初陛下與丞相師焰裳走得近,大家都在傳陛下可能不愛男子。如今膝下多年無子更是叫人想入非非,她當初悉心栽培年兒說不定就是想留個接班人。你們薛家若是與我晏家聯姻將來說不定就是皇後了,若能生下一男半女就是太後,到時候你們臉上也有光呀。封賜個侯爵什麼的都不是問題,同樣是皇親國戚,晏滋能給的就是你們這個尊貴的身份卻不給一官半職,與普通人有何不同?倒不如寄希望與我們家年兒,將來給你們個大官當當那才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麼一想好像是這個理,晏滋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何況人家如今給的也不過是一個皇親國戚的名分並無半點權利,他們做什麼還得看他臉色,倘若換做自家孩子做主,那麼情況可就大不相同了。

二姨父想的入神,把腳也從桌子上放下,端端正正坐著,眼珠子開始一溜一溜的轉尋思起皇叔說的這件事。

皇叔見此,更是喋喋不休,兩眼放光好似看見肥美的獵物一般,流著哈喇子恨不得就將二姨夫吞入腹中,但畢竟是皇叔,還是懂些分寸的,趁著難看還沒出現的時候趕緊端上一杯茶。還不是一飲而盡,而是裝作十分友善的模樣要與二姨夫碰杯,這之後才一飲而盡連同快要流出的哈喇子一同吞入腹中,然後又假裝沒事人一樣淡定談論。

“這要是說起來我們晏家與你們薛家其實也沒什麼仇恨。不過是薛氏當年嫁給晏將軍之時是個妾,常常受到長公主一方的欺壓,所以漸漸的你們薛家對我們晏家所有人都懷恨在心。可最後薛氏不也扶正了嗎,何況那個長公主與她的兒子都不得好下場他們已經很可憐了,你們又何必糾結於過去,現在薛氏也已入土還封了太後,所有的愁苦也該告一段落。這些本就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參合啥。仔細想想我與你沒仇怨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對我們這般避之不及的。如今天下晏滋當主,她既是晏家血脈也有薛家血脈,這樣算起來我們兩家更應該親上加親才是。”

皇叔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堆,那可真是比唱曲的還好聽呢,二姨夫本就不是薛家血脈,不過是因為娶了薛家娘子才卷入是非,所以這種看似恨之入骨的仇恨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如今皇叔又這麼一說更是像灌了迷魂湯一樣早就沒了分寸,被他忽的一愣一愣的。

早已忘記晏薛兩家的仇恨,露出友善的表情表示答應了。皇叔聽聞更是樂不可支,整個人都感覺年輕了不少,生怕二姨夫反悔,趕緊的做出承諾,早早拿出契約要二姨夫簽字。

二姨夫看了看所有的條文都對薛家十分有利就答應了,於是乎兩人在歡樂聲中各回各家,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過一樣。

幾天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曾有過,沒再聽二姨母來報說是晏家怎麼怎麼樣,偶有晏滋過去,旁敲側擊,二姨母也是輕描淡寫一說然後很快扯開話題。

這讓晏滋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前還是哭天搶地好像死了人一樣的轉眼間就風輕雲淡了,這種看似很正常的畫麵究竟暗藏著什麼樣的不正常,晏滋不得不對此提起懷疑。

而同樣的白驥考也是在想這件事,兩個孩子雖然在自己門下受學,小薛妹雖然還是像之前那樣討厭小年兒,但私底下兩家人在接完孩子之後總是往一個地方去。雖然表麵上他們是往兩個方向走的,白驥考也是發現兩家人私底下有過交集之後才偷偷派人跟隨,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看來政治聯姻是坐實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薛家竟然輕而易舉的答應了,實在出乎意料。

這天,晏滋實在忍不住內心的疑慮還是叫了白驥考過來,詢問兩孩子的情況,白驥考知道她在懷疑什麼索性就將所見所聞都告訴晏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