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放下手裏的窗花,偷偷從盛臨聖背後走過,落寞寂寥的背影孤零零的從花不語眼底滑過又深刻的烙在盛臨聖的餘光中。
花不語是麵對著盛臨聖站著,自然能夠看到對麵的宴滋轉身離去的背影。第一次,宴滋這位高高在上桀驁不馴的女皇陛下會以失敗者的頹廢身姿落寞轉身。第一次花不語成功的擊敗了這位對手,但不知為何竟然毫無笑意,許是心底還存著別的事,所以一點也笑不出來。
她以為盛臨聖沒發覺,她以為盛臨聖背對著宴滋又與自己談的如此熱鬧是不會發現的,殊不知盛臨聖的餘光一刻也沒放過對宴滋的關注。隻是見著她離開不知如何追上去安慰,才不得不放棄。
氣氛逐漸陷入又一層的安靜,花不語想開口解開打破尷尬,豈料盛臨聖忽然站起身說是去看看廚房月餅做的如何,然後就走開了。花不語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盛臨聖越走越遠。
盛臨聖走到拐角處,忽聞家丁來報說是之前白大人來過,之後女皇陛下便去了白府。
可惡,這小子又想捷足先登,盛臨聖一聽到白驥考三個字就覺著渾身不舒服,又聽到宴滋跟著白驥考去了白府更是怒從中來。這個時候身邊要有些什麼東西的話定是要砸個稀巴爛的,可惜這裏是後院除了花草沒別的能摔得響的東西。
盛臨聖隻好雙拳緊握強壓怒火去白府。
路子對麵的白府也是同樣的熱鬧非凡,不應該說整個都城都是熱熱鬧鬧的,白府也就跟著紅彤彤一片十分喜慶。
宴滋剛到府邸,裏頭煮飯婆子就笑嘻嘻的端著一盤做好的糕點過來。
“陛下,這是奴婢剛做好的糕點,雖比不得皇宮的精致,卻也可口,您嚐嚐吧。”婆子笑眯眯的舉著盤子到宴滋麵前。
宴滋還在失魂落魄中沒能緩過神來,沒發現婆子與自己說話。
婆子堆著笑臉滿臉期待的等著宴滋品嚐卻始終不見動靜,不由得有些失落,目光偷偷瞥向四周想找個地方將糕點放下然後乖乖退到後廚。
白驥考趁機調皮的偷了一塊塞到嘴裏,一邊吃著一邊豎起大拇指誇獎手藝“好,真好吃。您這手藝堪比禦廚啊,就是皇宮的廚子來了也未必有您這功夫。”
白驥考歡脫的言語很快博得老婆子的歡心,在白府,他們雖是主仆關係,但實際上兩人感情比母子還深呢。看著“兒子”吃的這麼香,婆子高興的不得了,滿臉的皺紋也跟著跳動起來給這肥肥胖胖的包子臉又添了幾分喜氣。
白驥考又抓了一大把塞到嘴裏,嘴巴還不停的嚼時手也沒閑著,趕緊又抓了一把塞到宴滋嘴裏。被不明物體堵住了嘴的宴滋這才回過神來發覺已經到了白府。
“咳咳咳,白驥考,哪有你這樣喂食的!”宴滋趕緊將嘴裏鼓鼓的糕點吐到手裏,然後一塊一塊慢慢的咀嚼。仔細一品發現這糕點味道確實不錯這才反應過來想看看出自何人之後,見著對麵站著的包子臉胖滾滾身材的廚娘,想來應該就是她做的吧。
她就站在原地端著還剩一半糕點的盤子,滿眼期待的看著自己。看來也是個樸實的老實人,見到自己當真是恭恭敬敬好像腳下被什麼東西固定了一樣還真是一動不動的,若是換上盔甲還以為是站崗的士兵呢。
宴滋忍不住噗笑起來,剛想開口誇獎幾句被嘴裏的糕點嗆到咳嗽不停。
白驥考趕緊上去拍打她的背,廚娘也是急了,趕緊去找茶。而此時盛臨聖趕過來,站在門口看去,正好看見白驥考摟著宴滋,那動作十分曖昧,看得他滿眼怒火,二話不說上去一頓痛打。
“好你個白驥考,早就發現你為人不正,今日逮了正著,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盛臨聖一邊痛斥一邊拳腳相加。
由於是突如其來的,宴滋還來不及保護白驥考,他已經被盛臨聖一腳踹到在地,整個人騎在白驥考身上一頓痛打。
哎喲,哎喲,白驥考趴在地上一頓叫苦連天,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宴滋“我說陛下,您別在管那糕點了,快來救救我呀。再不過來,我可就比您嘴裏的糕點還慘了。”
哈哈,這小子,這麼嚴肅的場景下還能說得這麼俏皮,真是把宴滋逗得哭笑不得,趕緊擦擦眼角的淚花,上去阻止盛臨聖。
“助手!你們兩人一見麵就打,可有把朕放在眼裏!私事暫且不提,就公事而言,朕有權利處置你們任何人!”
說到私事時,宴滋忍不住顫音,目光心虛的瞥了一眼盛臨聖之後很快將話題轉移到公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