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夫也是個文弱書生不是盛臨聖的對手,一聽嶽父大人帶著菜刀去了將軍府也是一陣害怕,涼意從後腦勺直達腳後跟尋思著要不要帶些盔甲什麼的再去。
可心急的皇姐才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把將其提出府外命人關上大門,其夫後退不得隻能硬著頭皮去尋。
此時的將軍府裏,宴滋早早的抱著好酒到府,盛臨聖也稍作打扮吩咐了家丁將在府裏掛些紅布添做喜慶。雖然不隆重裝飾卻也溫馨十足,宴滋將酒置於桌上,也挽起衣袖準備幫忙。
這場景可是嚇壞了洗菜婆子,趕緊的下跪磕頭緊抱著青菜愣是不讓宴滋碰“陛,陛下,您乃千金之軀怎可做這等事。真是折煞奴婢了,快請進屋歇著,讓奴婢們伺候您吧。”
老婆子嚇得不輕,渾身顫抖著,起繭的老手早就抖得不成樣子,懷裏的青菜也跟著掉了一地。
宴滋本想做一回普通人,不分你我的熱鬧一次,但沒想到會給這些老實本分的下人造成如此麻煩。罷了罷了,且做別的事情。
宴滋彎下腰親自撿起菜葉塞到老婆子手裏,輕描淡寫的囑咐幾句“那你就好好洗菜吧,朕可是聽說您做的菜尤為的香甜,但願一會朕有這口服。”
這樣的姿態反而讓下人們覺得舒服,主子們越是漫不經心的幾句誇讚之詞往往是走心的,隻不過他們都是主人才不會特別的突出對下人們的誇讚。相反越是這樣特別的對下人們好反而讓他們渾身不自在,這些宴滋也懂,所以沒再多言。
“是是是”老婆子一聽這話高興得不得了,心裏比吃了蜜還甜,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居然還知道自己,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啊。聽到這些,老婆子幹活更加賣力了。
而宴滋早已去了別處,她這樣日理萬機的人哪裏會記得一個煮飯婆子,不過是為了緩解緊張才隨口一說。幾個拐彎去了盛臨聖的書房,但不見往日的風流倜儻提筆伏案卻是一副樸素著裝,擦起桌木。
這模樣簡單清秀,有些普通人家的乖兒子樣,宴滋忍不住嗤笑起來“嘖嘖嘖,可真是少見。平日裏見慣你舞刀弄劍的樣子也少有見到提筆弄墨的,至於這勤儉持家樣嘛……可真是頭一回。”
半諷刺半驚訝的看著盛臨聖,說起來好像從沒見他這麼勤快。一直以來,宴滋腦海裏的盛臨聖十分忙碌,小時候要跟著父親學武現在要訓練新兵,府邸有下人打掃何曾需要親自動手的,如今這模樣新鮮的很。
不過也不難看,現在的盛臨聖卸下難以靠近的偽裝,反而親切,好像是鄰家哥哥一樣,看的宴滋有些出神。直到盛臨聖拍拍灰塵走過來,才緩過神來。
“怎了?何以如此看我,難道我就不能整理屋子了?”
宴滋聽後哈哈大笑“不,不是。可,可以,隻不過很少見嘛。今日哪股風把你吹傻了,竟然這麼勤快。”
盛臨聖一甩劉海,回以鄙視“我一向如此好嘛。不過是今日格外空閑才能有大把時間打掃這書房。你還不是一樣,挽袖弄菜的,當真以為自己會幹家務?也不怕給人家添麻煩。”
盛臨聖也是毫不客氣的嘲笑。
“你,你你……你原來一直在偷看我!”宴滋故意鼓著腮幫子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但心裏麵也沒把這種小事當回事。自己本就不會做家務,所以不在乎他的嘲笑。
盛臨聖一邊洗抹布一邊懶散回應“不過是經過時偶然發現罷了,不必這般緊張,反正我已經知道了二十多年了,早已見慣不怪了。”
“你!”宴滋一臉無奈,他這張嘴還真是毒辣的很,都快趕上白驥考了吧。不過說起白驥考還真好奇他在家中作甚,會不會也在做些常人很少見到的怪事。
宴滋想的出神,忽然身後走來一下人,下人恭恭敬敬來報說是一自稱花不語的女子來找。
花不語?她怎麼又來了?二人同時疑問,你看我我看你,各懷心事。
但還是一前一後的出去看了。果然在門口看見花不語背著包袱過來,隻是兩日不見怎麼眼睛紅腫血絲滿滿,還略顯憔悴,仿佛受到什麼大刺激了,更意外的是她此次見到盛臨聖不再像狗皮膏藥似的黏上去,而是客客氣氣的站在門口。這種感覺好像多了幾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