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盛臨聖也不在乎,今日的他有些疲憊,不想多說什麼隻能搖頭作答。
晏滋看出了端倪,就近找了凳子坐下平時盛臨聖“怎麼了?如此疲憊,是否遇上什麼麻煩?”
盛臨聖抬頭看了一眼晏滋,欲言又止,隨後還是搖頭“沒什麼,隻是今日讓那姑娘弄得心煩意亂所以略顯疲憊罷了。花不語是見著了,隻不過她執意要留那裏也不好強求。”
晏滋聽聞有些小竊喜,她是不怎麼喜歡花不語,如今這丫頭決定好好留在老家也算是識時務,晏滋也決定不予計較。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強人所難了。今夜天色也晚,你早些歇下吧。”晏滋拍了拍盛臨聖的肩膀準備離開。
誰知這時,盛臨聖忽然站起身好像還有話未說完“等等!”
晏滋停下腳步,轉過身納悶的看著盛臨聖“怎了?還有事?”
盛臨聖目不轉睛的盯著晏滋,一步步往她靠近,犀利的目光一點點探進她的眸子,好像要看出些什麼,這種目光看的晏滋很不自在趕緊轉移視線。
“何以這般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盛臨聖再一次搖頭“不是,我是很好奇你為何如此恰好的趕到我府上?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瞅準了我到來的時間然後再進來。可若真是有事找我,大可以坐在府裏等我回來就好,何必跑在外麵。你是否去了對麵白府?你跟白驥考在商量什麼?”
盛臨聖步步緊逼,問題也越來越犀利,這番話聽上去難免不叫人警覺。
晏滋眉毛微動,趕緊深呼吸盡量使自己保持冷靜“你這話是何意?是在監視朕嗎?朕可是堂堂一國之君,想去哪就去哪,沒什麼理由向任何人稟報的!”
晏滋盡量擺出一副帝王樣想要以強硬的態度壓製盛臨聖的盤問,可如此一來更是叫盛臨聖心寒,他們多年的感情竟然變成了這樣。如今晏滋更是對自己遮遮掩掩搞得自己好像壞人一樣,真不明白當初為何要幫她打下江山為何要這般賣力。如今換來的卻是吃力不討好,真是沒趣。
盛臨聖有些失落,低垂著眼眸不想多言,不過晏滋如今的態度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看法,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也沒什麼好追問的,隻當是心照不宣吧。
“我,我,我的確是去了白府。”看著師兄那陌生的失落的眼神,晏滋忍不住承認了,她實在於心不忍去欺騙這麼好的師兄,如此一來反生罪惡感,倒不如直截了當的承認了。
“你去那裏作甚?”盛臨聖本不想多問了,隻是既然晏滋自己說出來就忍不住還想追問下去,盡管自己能猜出七八分可還是想聽晏滋自己說出來。
晏滋歎口氣,深邃的眸子裏流露出幾分異樣“去看看他,畢竟是國之棟梁總是要問候些的。”
“哼,你是想跟他商量什麼吧!我這麼信任你,結果你總是瞞著我與那人商量,真不知白驥考有什麼好為何你總是親近他而疏遠我!還有,之前那次昏迷應該也是你們暗中設計吧,虧我還這般相信,一聽到你有事整日整夜的睡不著覺,我還……可你居然連個謊言都不肯編的好好。你居然不事先通知我你醒了,我居然傻傻的同滿朝文武一起看到你高居龍椅才知道你醒來。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難過!”
盛臨聖無奈地說起這些,這些話本可以有理有據的對著晏滋大聲說出來,可如今他不想這麼做,隻是無奈地說起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反而充滿了無限的哀愁和失落。
“你還什麼?”晏滋一直都在認真的聽盛臨聖說起,有些事不是故意隱瞞,隻是因為他與白驥考的向來不合,不得不隱瞞起來。可如今看著盛臨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怎能不叫人心疼,畢竟是多年的師兄也曾經浴血奮戰為自己打下江山,這種感情豈是別人能夠體會的,晏滋一直將這份情深埋心中,雖不言語卻是很感激的。
“我還……我……”盛臨聖欲言又止,心想著既然晏滋都不理會自己了,還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何意思,反正也沒人關心他又何必說這麼多廢話,算了不提也罷。
“沒什麼”盛臨聖失落的搖頭,轉過身扶著椅子不去看晏滋。
這模樣就好似整個身體都垮塌了非要借住椅子的支撐才能勉強站起身子,這種情況隻有經曆了重大事件才有的。
盛臨聖口中的沒什麼定是為自己做了很多努力,所以晏滋一定要知道。
緊蹙眉頭,走到盛臨聖麵前,纖纖玉手捧起他的頭直視著他的眼睛,追問“你還什麼?是不是為了我做了很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