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藥喝下去沒有毒藥就必死無疑,白驥考很清楚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如今身在其中,若是不從他和師焰裳就都不能活著回去,唯今之計隻能從了。
白驥考看了看這瓶熟悉的毒藥,一飲而盡沒有半點的猶豫。殘留的藥水順著嘴角流淌下來,將本就瘦削的臉龐襯托的更加精致骨幹,也真真正正的彰顯了大丈夫風範。
“我喝了,你們把她放了!”白驥考看著緊緊的摟著懷裏的師焰裳,衝著馬平再一次怒吼。
馬平仰天大笑,邪魅的笑聲充斥著陰冷潮濕的屋子,更添了幾分惡心。“哈哈,白驥考你太天真了。你認為我們會輕而易舉的放過晏滋的左膀右臂嘛。誰人不知在朝野上,盛臨聖和師焰裳就是她的左膀右臂。要想抓盛臨聖不容易,但是抓師焰裳還是輕而易舉的。朝廷大臣失蹤,全國上下定然轟動一片。而你這個罪魁禍首更是難逃罪責,所以你若不按照我說的做,就永遠別想見到她!”
“你還想怎麼樣!”白驥考也沒了性子,既然事已至此就沒打算活著出去,索性來個魚死網破。
快步上前,揪著馬平的衣領怒吼。
馬平又是一陣仰天大笑,傲慢一揮,像甩灰塵一般將白驥考甩在地上,大腳死碾著他的肚子,恨不得將裏麵的肚腸都碾出來不可。
白驥考沒有武功無法反抗,隻能死死的扛著傷痛不發出一聲悶哼。
馬平覺著沒有意思,怒從中來,高抬一腳將其踢到遠處。
“給你三天時間!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滾!”
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如晏滋所見,白驥考之所以謊稱師焰裳身體不適是不想驚動造謠黨的暗棋。本想自己想法子解決,但不想發生了這麼多還被晏滋發現了。
晏滋聽得怒從中來,纖纖玉手死死纏住他的脖子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就連說話也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
“好你個白驥考,你一來就要了朕的左膀右臂,你可真能耐!”
白驥考有些愧疚,本不想連累師焰裳沒曾想變成了這個樣子,所以理虧在先不敢反駁晏滋。
晏滋真是又氣惱又無奈沒想到發生這麼多事。看來這些造謠黨的混賬是時候好好算一筆總賬了。
“你且過來,朕有事要說。”晏滋勾指一笑,命令白驥考過來。如今的白驥考哪裏還敢反駁,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像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老老實實的走過去。
晏滋想了一陣,貼著白驥考的耳朵暗中吩咐幾句,白驥考隻管點頭答應,之後晏滋一甩玉手命令退下。白驥考又乖乖退下。
看著今日沉默不語聽話的如同家犬一般白驥考的背影,晏滋真是哭笑不得,想生氣又都不忍心生氣了。罷了罷了,且看在他治理了旱災水災一事上饒他一命吧。
晏滋無奈的坐著龍椅喝著茶,這杯茶還是熱的,還冒著餘煙。看樣子是宮人撤換過得,若她的臣子們也像這幫宮人那樣聽話懂事該有多好,那麼自己也少了不少心思。但宮人與臣子始終存著差別也難怪所做之事大不相同了。
隻是忽然浮想聯翩想到這杯茶裏若是存了些不軌之物會是什麼樣子?一杯茶可以是普通的也可以是不同尋常的,尋常人可以拿來解渴有心人也同樣可以拿來殺人不是嗎。
若是這杯茶真的可以殺人,那麼天下又會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晏滋冷眸一閃,高傲的嘴角勾起,騰騰的殺氣盡顯無疑。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玉手一翻傾倒茶水,也將青花瓷茶杯摔了個粉碎。乒乒乓乓的瓷器碎片聲在撞擊地麵之後發出清脆的響聲。
隨著響聲發出,伴隨著一聲喊叫之後寢宮裏便沒了聲息。門口守護的宮人聽到陛下如此淒慘的叫聲都嚇破了膽,尋思著大事不妙趕緊進來瞧個究竟,就瞧見他們的陛下倒在地上茶水當中,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好似出了大事。
宮人們嚇得臉色慘白,趕緊去叫太醫。
太醫提著藥箱子問診,久入未出,門口守著的徐掌事急的直跺腳,眉頭緊鎖心中默默祈禱。一個時辰之後,宮門終於開了,太醫緊鎖眉頭出來。徐掌事立刻上前詢問,太醫不停的搖頭,最後隻說自己醫術淺薄要求太醫院的其他太醫都來問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