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語不服(2 / 2)

宴滋的一番語重心長的話如同夏日的一汪清泉澆灌的花不語這顆燥熱的心,清涼滋潤,忽然之間好像想透了一些事。

似乎是這個理,但始終是自己的父親死了,宴滋一個局外人又怎會明白她的痛苦,她的傷痕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撫平的。但此次她不再是犀利的針鋒相對她的話,而是忽然冷靜下來不言語。

能見到一個脾氣暴躁的姑娘有這安靜的舉動也算是很好了,宴滋倍感欣慰,良心上稍有好轉。露出一抹勾人的甜美的笑容。

“花姑娘,朕知道田宅之事你一直耿耿於懷。朕也是受了小人的蒙蔽才犯下如此大錯,如今田宅已毀,新宅正在重建。尋思著將新宅交與你處理,不論如何朕都不會反對。另外,朕安排宴犁過去幫忙,他既已誠心悔改自然要給機會。就由他親自搭建還你一個家園可好?”

宴滋試探性的看著花不語,希望這些計劃能夠讓她滿意,能夠不再這麼氣衝衝的質問自己。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她不願意的,良心上已經很不安了若是再每每聽到花不語的斥責聲,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但最終性格耿直的花不語還是接受了這一安排,宴滋總算感到一絲心安。她知道花不語隻是說話耿直了些,思想還是單純善良的。

隻要她能接受,也就高興了。

宴滋笑著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像疼愛好姐妹一樣的疼著“這些日子田宅還沒建好,你若沒處可去便來皇宮走走。朕已經吩咐宮人,準你自由出入皇宮。”

花不語勉強一笑,回應宴滋的好意。

場麵總算恢複平靜,仿佛和諧溫暖的陽光再次回到大地。

但在這個時候,盛臨聖忽然急匆匆趕來,花不語見了尤為欣喜,方才還陰沉的臉忽然變得心花怒放。這細微的變化盛臨聖是不知道的,因為他一過來就把目光放在宴滋身上,眉頭緊鎖的像是有大事要說。而宴滋做為旁觀者確實毫無遺漏的看在眼裏。

方才自己廢了不少唇舌也隻是讓她平靜下來,盛臨聖一來立刻讓她笑口常開,看來這姑娘是喜歡盛臨聖的。但現在也不是討論此事的時候,還是問問有何要事吧。

宴滋隻是餘光瞥了一眼花不語之後迅速收回然後詢問盛臨聖“有何要事?”

“剛出宮門的時候,碰到侍衛。他們來報說是催將軍帶著久病的白驥考出去了。我擔心是他怕東窗事發挾持了白驥考準備以此威脅。”

“可惡!”宴滋忽然破口大罵,本就煩躁的心被一波又一波的事攪亂的不安起來。等等,什麼叫久病?白驥考什麼時候病了?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久病?”急切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盛臨聖,迫切的希望他快點說清楚。

盛臨聖忽然心口一緊,整個人木訥了一陣,一種酸酸的感覺浮上心頭,小孩子情緒上來故意張嘴不說話停頓一陣。

沒想到宴滋更加著急,居然衝著自己大吼“你倒是快說呀!人命關天!”

人命關天?哼,盛臨聖苦苦一笑,眼神黯淡透露幾許憂傷“侍衛說白驥考身中劇毒又被白馬拖行,渾身是傷。最後送入太醫院治療,沒想到之後催將軍領著一幫人闖入皇宮劫持了白驥考。”

“可惡,這個催將軍,朕還沒找他,他倒是先來煩朕了!”宴滋恨得牙癢癢,眼神透著濃濃的殺氣,正愁這些日子心煩意亂的沒個出氣筒,今日正好拿催將軍出出氣。

“朕倒是要瞧瞧,這個姓催的能有多大的能耐!”宴滋怒氣衝衝,命人取了碎月劍就直奔宮外,也顧不得已經一夜未合眼的疲憊的身子。

啪嗒啪嗒——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架馬而去,盛臨聖都來不及說上一句話。

隻得遠遠的看著衣袂飄飄的人影在麵前消失然後奔往另一個男人的視線裏。唉,盛臨聖顯得有些失落,低垂的眼眸沒再多言。

倒是花不語心情大好,因為沒有宴滋在,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與盛臨聖大吵大鬧,感覺又回到了之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