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他們再也不給這個機會了,既然軟的不行就用硬的吧。姐夫邪笑著一步步靠近晏母,假裝探討養蠶的事情分散晏母的注意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放有蒙汗藥的毛巾強行捂住晏母的嘴。
晏母瞬間昏厥沒了知覺,二人來之前已經聽說了盛臨聖近些日子不在府邸,應該是有重要事情在處理,一時半會回不來。趁著現在這個機會趕緊將晏母轉移帶走。
二人偷偷的觀察了府裏的情況,在大堂左邊有棵樹,枝葉繁茂能夠遮擋三人的身形。隻是從門口到樹那邊有些招搖難免會被來往的家丁看見,未免萬無一失得先有人出去掩護才成。
想了想,決定讓皇姐先出去瞧個究竟,若是有家丁來往便假借晏母的名義支開即可。
然後其夫則迅速扛起晏母躲到大樹後,然後再製定下一個能藏人的地方,還是原來的法子。如此反複總算是將晏母偷偷的帶出府去。
雖然一路來回有些吃力也弄得大汗淋漓,總算是目標達成也算是小有回報,二人相視一笑奸詐可惡的模樣顯露無疑。
等到晏母扛回他們的府後,又派人寫信給晏滋,說是支會晏滋一聲將其母接過去玩些時日。可明白人都知道,他們兩家鮮有往來何時來的這麼親昵。何況真要是接過去走個親戚也不會勞師動眾的特派人前來通風報信還非要送到晏滋手裏不可。
晏滋親自接了信封順便打量了來人一眼。那人頭發算亂不說還滿頭的大汗,濃濃的汗臭味更是熏得周圍的宮女避之不及。
來人有些窘迫,識趣的往後退與晏滋保持一定距離。但晏滋才不在乎這些,她在乎的是皇姐家的家丁何以弄得如此狼狽倉促好像從遙遠之地快馬加鞭而來一樣。
想想他們府邸就在都城腹內,可謂天之腳下與皇城相隔甚近何以弄得如此急促,想來是受人使命快馬加鞭而來。
加之信中提及邀其母住些時日更加堅定內心猜測,他們就是想警告自己,母親在他們手裏要挾著想要回孩子。
哼,當真是處心積慮。晏滋嘴角上揚臉露鄙夷,目光更是冷似寒鐵叫人不敢直視。家丁隻得乖乖低著頭等待回信。
晏滋卻始終不言不語,然後當著家丁的麵將信封撕了個粉碎。家丁心頭一緊,尋思著主人家沒個回信如何向老爺夫人交代,到時候怪罪自己辦事不利該如何是好。所以想著該不該要求晏滋回個隻言片語。
應著不敢直視,隻得偷偷的用餘光探尋,沒想到晏滋正不偏不倚的直視自己,家丁試探性的目光被她死死捕捉。
然後回以冷笑,命令道“你且將今日所見照實了說。朕還有要事處理,來人,送客。”
晏滋一甩衣袖回到寢宮,身旁宮女則受命送來人出宮。
回到寢宮,晏滋還在為此事揪心,生平最厭惡便是自以為是想要威脅人的狗東西。不過是沾了些親勉強稱呼一聲皇姐罷了,他們倒是越發的不客氣了居然連自己都敢威脅,還真是可惡。
越想越生氣,綿軟的床榻也躺著像針紮一樣,索性起身站會。可是想要母親被人軟禁又是萬千個不是滋味,最討厭拿著母親要挾的人,這樣的人即便是千刀萬剮了也難以解恨。
啪!纖纖玉手狠拍桌子,身前上好的雕龍畫鳳的檀香木瞬間崩裂,巨大的響聲聽的外頭的宮女心頭一緊,紛紛低頭不敢揣測聖意。
晏滋怒火中燒,緊緊一張桌子不足以發泄,隻是事情總得有個解決的法子。應著母親的重要性,此事隻能暫且妥協,應了他們的要求。
隻是遺憾這麼好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加以栽培就要葬送了,想想他們的父母又想想這孩子,不由得一陣心酸加憐憫。可那又有什麼法子,罷了罷了,許是和那孩子無緣吧。
晏滋深深的吸了口氣恢複平靜,隨後差人轎攆去了趟優雅軒。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花草的馨香伴隨著溪水的清涼帶給人提神醒腦的感覺。
淺吸一口便覺著渾身舒暢,細品自然香更是覺得怡然自得。多麼雅致的環境啊,那可是自己為了這孩子花了不少心思尋得地方,在皇宮裏能有如此清純脫俗如臨仙境的世外桃源已經是不易的了。
隻不過……想到這裏又是一陣憂傷,方才還掛在臉上的淺淺的笑意忽然消失不見,轉而變得凝重深沉,晏滋暗暗歎氣有些遺憾。
隨後大步進去,推開優雅軒的大門,裏麵讀書聲不再轉而吵鬧不斷,還有端木先生嚴厲的教訓聲以及戒尺打在木桌上發出的啪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