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晏犁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的,隻是迫於壓力沒敢亂說,而如今晏滋當政更是沒有說的必要了。隻是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感覺下一個就是自己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又是一陣冷汗。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這件事一定要盡快解決。
晏犁嚇出了一身冷汗,握著崔將軍的手不肯放“將軍,事到如今我們隻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奸詐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詭異,隨後不懷好意的嘴巴裏便吐出這麼一句話,聽得直叫人哆嗦。
崔將軍聽聞之後也是一驚,然後下意識地把手抽回去,腦袋上寫滿一個詞“警覺”。
“晏大人,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旦真要動手了便是不能回頭的。何況這盛臨聖這般厲害豈是一般人能夠鉗製住的,再者他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若是突然失蹤還不得讓陛下警覺起來,一旦追查下來你我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想想看現在,隻是霸占人家田宅,東窗事發了也不過是受些小罰,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將軍要是不在了那可是大罪,說不定要誅九族的。”
崔將軍對此事十分害怕,說話也小聲了許多,眼神中充滿恐懼,表情也是絕對的不安分。
不過這些在晏犁看來絕對的放狗屁,腦袋上青筋直冒,牙關死咬恨不得將崔將軍咬死才好,留在身邊隻覺得是一條不聽話的狗,真叫人心煩。
“你他娘的放狗屁!雖說霸占人家田宅之事是我幹出來的,可當初也是有你參與的。盛臨聖可是知道了的,你假借抓捕犯人的名義不準那女子入城,擺明就是包庇。何況那件事並非你看到如此簡單,若隻是霸占田宅也就罷了,問題是還死了人。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說該當如何?”
晏犁怒火中燒,因為之前崔將軍的一些話鬧得很不愉快,所以即便壓低了聲音也是難以掩飾內心的氣憤與怒火,言語間就好像噴火龍一樣一張嘴就能將崔將軍燒死。
“什麼,你你你!”崔將軍聽聞後整個人一驚,神經緊繃臉色蒼白,目瞪口呆的看著晏犁。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本以為隻是霸占田宅這麼簡單,沒想到還鬧出了人命。這罪可不小,自己又是包庇很難講不跟著倒黴。
哎,都怪自己,全都是自己太貪心了。崔將軍急的直跺腳,又無可奈何,一直都是憋紅著臉不去理會晏犁。
晏犁知道這人是生氣了的,不過眼下還有需要他的時候可不能輕易的就放開了,於是乎假裝笑臉好言好語上去勸,軟硬兼施之下逼著崔將軍同意派人追殺盛臨聖之事。
崔將軍也想不到別的法子,似乎隻有這個法子才能掩蓋之前的罪過,無奈之下隻好同意了。
晏犁表示十分滿意,剛才還殺氣騰騰的眼神忽然之間變得溫和善良好像從沒犯過錯的絕世好人一樣。不過崔將軍才不買賬,吃過一次虧之後便對他的豐富的表情產生了警覺才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欺騙,已經看透了。
二人悄悄商定之後,決定即可動手,趁盛臨聖不在城內方便下手的時候立刻把他除掉。
而另一邊盛臨聖正想著法子的護送女子回城告禦狀,沒想到在荒郊野嶺也能遇到殺手。十來個的樣子,全都是圍著麵紗手持利器,凶神惡煞一副要致人死地的樣子,看來來者不善。
花不語嚇得尖叫不已,趕緊半低著頭躲到盛臨聖背後去,雙手緊緊的捏著他的衣服。
盛臨聖被捏的行動不便,隻能轉過去讓她放開,並給以肯定的眼神“放心,區區毛賊還不是我的對手,你先放開我的衣服。否則很難自如的應對。”
溫柔磁性的聲音好像附帶了一種神奇的魔力竟然能讓花不語聽完之後就覺著安心不已,不自覺地放開了手,像小綿羊一樣溫順的乖乖的躲在盛臨聖後麵。
雙目緊緊的盯著他的背,這是一個健碩又踏實的地方,之前給過自己溫暖和安全感,所以她相信盛臨聖說能對付就是能對付的。
花不語貪戀的望著高大的背影,唇齒間竟不自覺地有液體溢出,也虧得盛臨聖是背對著自己的,才可以放肆的大吞口水不用掩飾。
盛臨聖雙眉緊鎖,立刻抽出斬星劍作勢要與他們打鬥。
殺手們一個眼神傳遞,然後很默契的同時抽出寶劍,從不同的方向朝盛臨聖衝去,試圖將其整個包圍。不過眨眼的功夫,盛臨聖和花不語已經被包圍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