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歌聲鬧成一片哪裏還分得清你我,白驥考也愜意的斜躺在椅子上,吃菜喝酒,甚至開始動手抓菜了。引的眾人一陣嫌棄,都端著酒杯遠離他,那邊是歌舞升平這便是對月獨酌。也就隻有白驥考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論別人的眼光如何。
宴滋是看出了別人的嫌棄之意,好心叫宦官提醒幾句,反倒一陣大罵,宦官委屈與宴滋處抱怨。沒想到宴滋反而不安慰自己還對白驥考的這種行為頗為欣賞的樣子,一點也不怪罪,宦官隻能黑著臉退到一旁。
夜漸深,所有的歡聲笑語也告一段落。
當翌日的朝陽升起,一切照舊,君還是君臣還是臣。
隻是昨夜意猶未盡,盡早上朝大家還是臉色緋紅,酒意未消,東倒西歪的。宴滋也是看的好笑,其實自己也是還沒回過來,所以早朝將大事處理了早早退下。獨留白驥考與身邊一同吃早點。
“白大人,朕還是很好奇昨晚的變戲法是如何做到的,怎的出神入化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呢。”
宴滋眼泛金光,目不轉睛的盯著白驥考,很顯然她是真的很好奇很渴望得到真相。偏偏白驥考就是不如願不願明說,隻是說了來曆。
當初從民間回來,擔心師兄端木先生會受到造謠黨的迫害,就急匆匆跑去戲園子尋找。誰知道園主說好幾個月前就已經搬家了,也不知道去了何處,反正就是找不到人。白驥考翻遍了整個房間隻找到一些無用的身外物。
隨便翻了一本書發現裏麵教人如何變戲法便趁機學了幾招,沒想到真的派上了大用。而且宴滋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看來所有女孩子都喜歡這些新奇玩意吧,越是不知道的才越是吸引人。
不過這些都不與明說,隻說找到這樣一本書,有時間可以教她。
一個早上也在閑言碎語中過去,聊著聊著忽然想到昨晚表演的那孩子十分可愛,而且唱的極為好聽,叫人身心愉悅。
宴滋便喚了身邊之人去找孩子的下落。
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是皇叔家閨女的掌中寶,算起來是自家人,應該是自己的侄子吧。嗬嗬,宴家倒是人才濟濟,小小年紀唱功了得著實厲害。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索性把孩子叫來一同吃喝也是極好的。
這邊揮手示意宮人添置碗筷,另一邊也吩咐手下喚了孩子來。
小孩子五六歲的樣子,頭上紮著一對羊角辮,臉蛋粉嘟嘟的模樣可愛惹人垂憐,就是宮門口站著的幾位宮女看了也忍不住再想多看幾眼。
還在不停喝粥好像餓死鬼投胎的白驥考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直到聽到熟悉的孩子的清脆聲音之後才依依不舍得抬起頭,這麼一看才發現是昨晚那位唱歌的娃。
誰家的,退了妝之後還是這樣粉嘟嘟的好像娃娃一樣,恨不得上去捏幾下。這麼想著,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呦呦呦,誰家的娃。陛下這是怎麼了,如今自己不生一個去,反搶了別人的娃,合適嗎?”白驥考這種口無遮攔的人就是欠揍,也就隻有宴滋當寶貝一樣的供著,反正這些話聽在誰耳朵裏都很不得給他幾拳。
怎麼說話的,還是黃花大閨女,這麼說合適嗎,不過宴滋也顯得無所謂,隨他去吧。
“怎了?連小孩子的風頭也搶?怕朕疼愛了這個孩子再也不疼你了?日後你這禦前紅人的名號不響亮了?”
宴滋嘲笑的看著白驥考。
白驥考嘴角一瞥嘟囔著才不會與孩子一般見識,隻是宴滋不是不喜歡小孩子嗎,何時產生了這樣的興趣,還是在這個興趣下麵存在著什麼不可見人的目的。
白驥考眨巴著眼睛疑惑的看著宴滋,偏生的對方就是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自己,不給他一絲一毫的猜透機會。白驥考無奈,隻好悶頭喝粥,宴滋則是親自給孩子盛了粥湯,並親自喂養,這摸樣好像親自母子兩一樣,看的宮人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女皇陛下想幹什麼。
但無論如何,下人始終不能揣測君心的,即便再好奇也隻能裝作不聞不問。
此後的每天早朝完畢,宴滋都會請人去抬小孩子過來一同吃粥,都會親自喂養,每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