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麼些年,家裏人極少買東西與他們吧,何況此次還是親手相贈,且荷包本身來的精致。用的都是草藥,散發著草藥該有的自然香氣可以凝神安眠,繡著的字都是吉利話,十分符合買主的心,所以更是叫買主們歡喜了。
雖然晏滋早就猜到白驥考要求災區女子們繡荷包是為了賺錢給他們,但是沒想到買家會是朝廷大臣,更沒想到的是三言兩語讓他們掏了這麼多錢。這幫子一毛不拔的家夥平日裏是一點也不會丟出來的,今日借著這個名目讓他們大出血倒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晏滋看了都十分爽快,整個人一直在笑。
不過對於白驥考,她可沒想這麼輕易的放過“白大人,朕之前可是有讓人準確傳話的。朕說了,文臣表演情詩書畫,武將就表演刀槍棍棒。可你之前在表演什麼?好好的朝廷大臣怎的表演起江湖術士的那些騙人的把戲,這要是傳揚出去豈不叫人笑話你白大人浪得虛名。您就不想借著機會一展文采,叫大家瞧瞧你的厲害嗎?”
晏滋用盡激將法,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看看他的文采,貌似從認識到現在他的口才倒是沒少見,文采卻是從來沒見過的,不知道白驥考到底有幾斤幾兩,反正晏滋是很想看看的。
她想看他就偏偏不給看,沒有什麼原因,全憑自己高興,高興的時候露幾手給你們看看,不高興的時候就是不給看,晏滋的話也不聽。
“回陛下,臣覺著論琴棋書畫,在場大人不在臣之下,沒必要獻醜。何況陛下也是文韜武略在您麵前更是羞於表現了。何況臣今日來已經表演過了,精心組織的捐款活動便是臣的心思所在。”
“不行不行,不算不算。”晏滋一句不行不算就算是把他之前的功勞輕而易舉的磨滅了“那怎麼能算呢。表演講的是歌舞或者琴棋書畫,你這什麼才藝都不展示出來就想下台叫朕和眾位朝臣怎麼服?你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臣是不是該為台下的大人們做個表率,你們看他們都毫不吝嗇的表演了,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說著,晏滋已經先鼓掌了,台下的朝廷大臣見白驥考這般猶豫尋思著是不是文采不夠如果是這樣的更不能放過這個出醜的機會了,剛才被他狠狠坑了一筆,這次怎麼招也要叫他好看。
晏滋一鼓掌,所有人都跟著鼓掌。麵對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白驥考依舊紋絲不動,淡定自若。
“陛下不覺著臣已經表演了一段文采節目嗎?”
白驥考反問,晏滋疑惑“此話怎講?”
白驥考解釋“文有口才和文采,文采方麵,不少大臣都可以表演。臣覺著沒意思所以表演了一段口才,臣方才憑三言兩語就為災區人民籌得這麼多善款也是一種能力的表現。臣為這張嘴感到驕傲。”
“哈哈”晏滋徹底被他的三言兩語笑噴,大眼睛裏笑出了淚花,這種話也隻有他這種沒臉沒皮的人說得出來,偏偏事實就是如此還不能反駁一二了,也是夠了。
晏滋又氣又好笑,真是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倒是白驥考忽然眼睛一轉,不知道在尋思什麼整人的玩意。
“陛下不如這樣可好,方才一係列節目表演的都僅僅是文或者武,但俗話說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不如由臣彈琴伴奏,陛下與盛將軍合舞一段星月劍法可好?臣可是聽說當年晏將軍所創的這套劍法充滿奧妙不僅武來靈動美妙,劍法也是相當犀利。不知臣等今日可有眼福?”
白驥考將話題拋向了晏滋,要求她出來展示,如此自己才肯出來表演一段。這可真是個難纏的家夥居然還學會反將一軍了。
罷了罷了,今日高興,舞一段就舞一段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不知道盛臨聖可否樂意,晏滋瞧了一眼盛臨聖。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裝作什麼都看不到獨自喝酒吃菜忽略了他們的話,看來是不想上台表演了。罷了罷了,有她一個人去也是可以的,反正白驥考就是想整整自己。
晏滋站起身,右手一掌拍案,案桌上碎月劍順勢而上呈大旋轉之勢盤旋而上,到了肩膀處。晏滋又是一掌強勁有力的將碎月劍打出去。
隨即一個縱身飛身向前,眾目睽睽之下衣袂飄飄遊刃有餘的抓住飛劍,順勢拔出劍鞘,在正中央開始舞劍。
白驥考則撫琴而坐書生氣息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