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兄弟暗鬧(2 / 2)

也不知道白驥考的什麼把柄捏在人家手裏,搞得他非要推薦此人不可。也虧得還算有些忠心,知道提醒師焰裳小心此人,念在這個份上,晏滋決定不予追究白驥考隻當沒發生過此事。但是馬平始終是心腹大患一定要除之後快,既然白驥考有把柄在他手裏,相信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一定會再來找白驥考的,她現在的目的隻要盯住白驥考即可。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近來白驥考與師兄端木先生的關係好像有些微妙的變化,朝堂之上,凡是端木先生提出來的白驥考都不會反駁,還會幫著迎合就好像跟屁蟲一樣,這讓晏滋覺得他這個白大人有些浪得虛名了。若不是之前見過他的口若懸河一定會以為虛有其表了。

這是怎麼回事,白驥考不是特別喜歡與人作對嘛,就連晏滋這個女帝有時候也會被他駁上幾句,何以自己的師兄提出的觀點他都認同了呢?

晏滋覺得很好奇,不過說實話端木先生的確是有些才能的,他的觀點不僅新穎而且有理有據別人根本無法反駁,晏滋也是十分欣賞的,經常不吝言辭的誇獎端木先生。但別人不言語可以理解,白驥考也無言反駁倒是稀奇的很,不知道是真的無言反駁還是不想反駁。

晏滋多次當眾詢問,白驥考都表示同意,根本沒有想提出反駁的心思,這倒是奇怪得很。

另外還有好多詞兩人都客氣的過分,晏滋每拋出一個問題詢問端木先生,他就會主動將機會讓給白驥考,然後白驥考又將機會返還給端木先生。一來二去好一陣子愣是沒個正題,最後還是盛臨聖上來回稟。這場景看的所有人都糊塗了,就連晏滋也是滿腦子疑問,這哥兩是鬧哪樣。

平日裏不是這個樣子的,以白驥考的個性是無孔不入的恨不得將所有的想法都滔滔不絕的說出來,而端木先生則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他隻管說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得罪了誰,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叫人參不透。

但是這些日子兩人互相推讓,熱情的有些生疏,好像不是是兄弟兩倒像是兩個外人,若真是師兄弟應該是親切的跟一家人一樣怎麼會有這麼陌生的舉動。他們的言行舉止都十分的別扭還不如當初來的純粹,難道隻因為兩人同朝為官所以當初的感情變味了嗎?

對此,晏滋心裏很難受,她是多麼的希望所有的賢能人才都可以為自己所用,但事實上發現端木先生在民間的時候更能夠給自己帶來意見,上了朝總是帶些推讓,推讓不掉才發表言論。而白驥考也是,以前那個言辭犀利的模樣不在,現在變得更跟屁蟲一樣,不少朝廷大臣開始私下說他江郎才盡。

但是晏滋就是不相信,她才不相信白驥考會這麼快技窮,反而覺著她是在有意避讓什麼,好像故意讓自己的師兄出風頭一樣。可是端木先生在朝為官之前已經是名聲在外了何須他謙讓,這哥兩到底在搞什麼?

晏滋甚至開始不明白了,更是覺得男人心才海底針。

倒是盛臨聖雙手環腰,一副看好戲的場景看著他們鬧騰,如此一來不用自己出手白驥考也是要遭殃的,倒不如讓他們師兄弟兩先鬥上一鬥。

罷了罷了,反正朝堂之上要議的事情都已經議完了,她也不想見到這些人,看著心煩,當日那種求賢若渴的心情在看到這一對活寶之後瞬間就沒了,反而有些厭煩。畢竟沒有人願意見到這樣不真實的一麵,索性早早退朝喂魚去得了。

晏滋無奈的揉揉太陽穴,勉強支撐起身子甩手示意退朝,宦官高喊退朝,眾朝臣漸漸退下。盛臨聖本想過去安慰晏滋幾句,沒想到宦官急匆匆跑過來說是陛下要宣師焰裳也就隻好止了步子,往大殿外走。說起來好些日子不見晏滋宣召自己了,曾經可都是有什麼心事跟自己說的,現在怎麼就換了別人呢。

盛臨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但是轉念一想,與其宣召白驥考倒不如宣召師焰裳的,起碼人家是女人,不會讓自己覺得不舒服。何況師焰裳與晏滋患難與共過又是兩個女人,可能聊天更方便些吧。

這麼想著,盛臨聖也就心理平衡了不去計較別的,乖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