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夾在中間像極了孩子的娘在給兩個不省心的孩子思想教育,隻可惜這些都無濟於事,情敵之間總是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溝。
還沒等兩人回答,菜已經端上桌,晏滋看他們一個個別扭的臉就知道不會輕而易舉的低頭,也罷吃點東西之後或許更能容易鬆口。
於是像招呼客人一樣的招呼著他們吃菜吃飯“今日朕主要是想好好款待二位,二位都是朝廷大臣,希望能輔佐朕好好治理江山。來,這杯酒朕先幹為敬。”
左右兩大臣舉杯回敬,卻被晏滋忽然攔下“等等,你們二位同朝為官應該也互相敬敬才對。”
兩人互視一眼,十分尷尬又嫌棄的伸出酒杯,然後在半空中懸著都不再有任何舉動。晏滋看了看,雖然兩人都伸出手好像是歡迎對方,但很明顯隻是伸到身前一拳的距離,根本沒有躍過自己到對方那邊,顯然是不願意的。
不過晏滋隻當沒看見,一手抓著一個,直接來個強行碰杯,咣當一聲,雙方的酒飛濺而出,在空中呈好看的晶瑩狀水珠落入相互的酒杯裏。
晏滋很是滿意,讓他們一飲而盡,兩人倒是互相嫌棄,無奈女帝強行命令不得不委委屈屈的飲盡了。
“好,很好。今日朕能看到兩位愛卿如此和睦相處也就放心了。來,喝酒吃菜。”
晏滋招呼著兩個大男人坐下來,緊接著互相給他們夾菜。兩個大男人別別扭扭的接過晏滋夾的菜,互相看了看然後別別扭扭的吃著,也不知道嚼著是什麼滋味。
晏滋看著嗤笑不已,不過能有這樣的進步已經不錯了,畢竟沒有自己在中間調和著,兩人指不定能明爭暗鬥到什麼時候。
也罷也罷,雖然不知道他們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她堅信隻要自己堅持著從中調和,他們之間一定能磨平一切和好的,畢竟國家的興亡需要文臣武將共同努力,最不能出現的就是內訌,一旦內訌便會成為別人利用的把柄,所以晏滋必須想辦法幫他們克服掉。
一頓奇奇怪怪的餐後,晏滋還想請他們留下喝杯茶什麼的,誰知道一提起茶,白驥考忽然神經繃緊,然後臉色蒼白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樣,還沒來得及詢問,他已先行告退。
晏滋也不再多留,現在隻剩下盛臨聖一個人,他是自己的師兄,晏滋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截了當的問。
“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矛盾,為何這麼難相處?”
晏滋的一番話問的盛臨聖啞口無言,想了好久好久才勉強奔出來這麼一句“他太自以為是,又說話不經大腦,與這種人為伍隻會拉低我的身份。”硬邦邦的說出這些話。
反而在晏滋聽來盛臨聖更加不近人情,相比之下白驥考更加親和一些,不過性格所致還能說些什麼,他雖然一直高冷的性子,但對自己是極好的,所以也不舍得勉強他去接受白驥考。
看來問題所在應該是性格問題,一個太羅嗦太煩,一個太沉悶太冷。好吧終於找到症狀,該對症下藥了吧,可是晏滋忽然又煩惱了,寧可希望他們之間出了什麼事,解決掉這件事就好了。如果是性格問題那就能難調和了。
也許時間能磨平一切吧,晏滋隻能默默的祈禱著。
場麵忽然陷入冷清,盛臨聖一直繃著臉不說話,晏滋已經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人關係好像疏遠了一些,一種陌生的隔閡感油然而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如此。這讓盛臨聖有些害怕,他活在世上僅有的親人便是晏滋和師娘,如果晏滋與他產生隔閡,那麼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他不想要功名利祿也不要名揚四海隻要默默的呆在晏滋的身邊就好,一旦晏滋與他產生這樣的距離感就會惶恐不安。
不行,一定要打破這樣沉悶的氣氛,盛臨聖想了想忽然開口“小心點白驥考。”
“啊?”晏滋不明白,為何他會脫口而出這樣的一句話“為什麼?隻因為你們之間有隔閡,所以要我也要提防著他嗎?可我是皇帝,任用賢能是必須的,如果提防每個人江山社稷還怎麼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