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到這個法子的何止他們兩個,所有姓晏姓薛的都在盤算著這件事,於是乎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柳大人坐在轎中好好的,忽然轎子停了,放在地上一動不動。
柳大人不明其意,想來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路上還沒到家為何就停了呢“什麼事啊,怎麼停了?”
外頭的家丁早就被半路過來的黑衣人捂住了嘴巴,並且明晃晃冰冷冷的刀子已經抹上脖子,誰都不敢動彈,黑衣人叫他們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說“沒,沒什麼事,老爺我們抬得手酸想小歇一會。”
“好吧,那你們不要停太久。”
“知道了,老爺。”
家丁應付完這些之後就被黑衣人一腳踹開,然後,黑衣人各站轎子一腳準備抬著往別處走。誰知道半路上又殺出一幫黑衣人,那幫黑衣人見轎子被之前的一幫黑衣人抬著有些急了。
跑過去就想與他們進行正麵較量,於是乎在轎子裏的柳大人就悲劇了,時常感受到轎子顛簸的厲害,有時候一直一直往上抬,有時候又一直一直往下降,想來也不是去爬上何以有這樣的怪狀。
而此時外頭兩幫人還在不停的廝打,打鬥的很厲害,有人過來搶轎子,抬轎子的幾個便把轎子往上踢,等轎子飛入半空之時借著這個空隙與對麵的黑衣人鬥上一鬥,等轎子落下之時未免驚擾到柳大人對其有所警覺,便小心翼翼放下放在地上,然後再與對麵的黑衣人纏鬥。
黑衣人見他們放下了柳大人就想趁機抬了轎子走人,誰知道這幫抬轎子的黑衣人守的十分嚴密,根本從不過去隻能硬拚將他們一個個打倒然後再搶了去。
就這樣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柳大人越來越覺得轎子沒有動靜,急了“怎麼回事,你們還抬不抬轎子了,為何始終沒有動靜,你們這些家夥還要不要這個活計了!”柳大人怒。
兩幫黑衣人這才意識到主角是柳大人,若是讓他發現轎子外麵已經換了人會怎麼樣,大家都不敢想象,唯一的辦法就是轉轎子弄暈他,這樣就辨不得了。
柳大人此時已經無法安安靜靜的坐在轎中了,即便是屁股碰著坐墊也是十分困難的。整個人就像肉球一樣在轎子裏滾來滾去忽上忽下,折騰了好久好久。現在隻覺得天旋地轉,大地已經不在自己的腳下了,而自己體內的東西也在翻江倒海忽上忽下,然後幹嘔不斷最後白沫如火山爆發般不可收拾從原來的溢出變成迸湧。
轎外的兩方黑衣人都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柳大人可能會死,那麼到時候勢必會引起朝廷的警覺,晏滋一旦追查下來很快就會真相大白。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他們還是決定停止動手,雙方暫時各讓一步做出放手。
轎子也總算停在地下,柳大人這才從半空中掉下來直接滾出轎子,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好好看看這幫不爭氣的家夥卻被兩把冰冷冷的刀子抹上了脖子。
脖子與冷物貼得很近,鋒利犀利的刀刃反襯的脖子更加滑嫩了,也許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也有吹彈可破的一麵,不過不是自己皮膚好而是人家的刀子磨的快銷鐵如泥。
但與此同時一同伸向自己的還有同樣冷冰冰卻更加惹人眼球的白銀,兩邊出出手都十分闊綽,誰家都是高於五百兩得。
這是什麼情況,柳大人又怕又有些按耐不住,一邊是冷冰冰的刀子一邊是白花花的銀子,何以這兩個東西會同時出現。
柳大人大吞一口口水抬起頭看向麵前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想到抬了自己老半天的不是自家的下人而是一幫殺氣騰騰的黑衣人,他們為何在給了自己刀子之後還要給銀子,這是想軟硬兼施嗎,但是不知道為何。
柳大人很疑惑又不敢多問,好在黑衣人他們自己說了,要求很簡單,就是想讓晏犁入選成為材人,而另一方目標也很明確就是想讓白沫成為材人。
柳大人也是個聰明人,雖然知道收受賄賂是不好的,可眼下刀子與銀子是個人都會選擇銀子。考慮了良久之後,終於還是被死亡嚇破了膽,小心翼翼的收了銀子乖乖為他們辦事。黑衣人這才收起刀子往兩邊散去。
沒有了強大的壓迫力空氣應該更清新才對,偏偏此時的柳大人顯得更加坐立難安呼吸困難好像有人無形中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