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姨眸子裏泛著激動的淚花,眼神中對白驥考充滿了感激,恨不得就要跪下來謝恩了“白大人,我沒什麼好東西可以送你,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隻能微薄的道一聲謝謝。”
白驥考也為之動容了,激動滿滿“有你的一句謝謝就足夠了。我白驥考,為官的目的就是救國救民為國盡忠,所以國姨的事情就是本官的分內之事。國姨不必太過上心。”
國姨感激的點頭“我也知道大人為人心慈,說太多反顯得我花言巧語了。罷了罷了,大恩不言謝。其實當年家裏太窮,又簽了外債,沒辦法隻要把我嫁給一個賣豬肉的老男人。那男人就仗著我們家靠著他養活所以一直耀武揚威,我也不得不低聲下氣。就這樣過了好些年,他耀武揚威成性我也低聲下氣成了習慣,還以為不能有反抗的一天沒想到這麼容易,哎。”
國姨越說越感概,把一旁的晏犁給冷落了,斜著鼻子哼著嘴一臉的敵意。餘光死死的瞥向國姨,心想著是薛家的人就是他們晏家的敵人,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白驥考往她那邊靠。
想來想去既然白驥考這麼喜歡聊這些東西,也弄個故事出來套套近乎“嗚嗚,白大人您當真是菩薩心腸。想當年我們晏家也是苦不堪言。爹爹為了養活我們姐弟兩個每天下地幹活晚上還要縫衣服,日子過得可是艱苦了。嗚嗚”說的哭鼻子抹眼淚的,好像真有其事一樣。
這麼一說之後,兩人的目光才不得不轉移到晏犁身上,國姨這才注意到還有晏家的人在。雖說晏薛兩家曾經鬧得不可開交,不過個人之見還是沒有恩怨的。所以國姨沒打算在這裏與他發生口角,隻要晏犁不要太過分,她依然可以平靜待人,畢竟兩家之間的恩怨與她無關,她個人又沒有結下梁子。
“哈哈,這位就是陛下的晏犁堂兄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曾經見過你,不過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今日見麵真是三生有幸啊。”國姨微笑著打招呼。
哼,晏犁鼻子裏哼出不屑,眼眸抬得高高的,半天也沒回應一下。搞得國姨有些尷尬,白驥考夾在中間也不少受,趕緊過來解圍。
“哈哈,幸會幸會。兩位都是皇親國戚今日一同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哈哈……”白驥考自己也是一臉冷汗,不知道該如何接茬,隻覺得場麵尷尬不已。
好在最後國姨識趣,說是上街買衣服去了,先告辭了,這才勉強緩解了尷尬的氣氛。偏偏晏犁死賴著不走,若是白驥考不與他結交恐怕就要搬到自己家裏住了,這可怎麼成,傳揚出去會授人以柄的,可不能成了奸邪小人詬病的證據。
“那個,晏公子,小皇兄。本官還有要事要進宮一趟。正好陛下又是你堂妹不如與本官一同去看看吧。”白驥考笑眯眯的看著晏犁。
晏犁忽然毛骨悚然一陣哆嗦,趕緊以家中有事先走了。白驥考這才鬆口氣勉強打發了這個難纏的家夥,不過仔細一想又覺著奇怪,明明是堂兄妹,何以他對晏滋這般害怕。
不過再一想也對,畢竟晏滋現在是皇帝,是個人都得畏懼三分。興許隻是這個原因吧,可是現在自己該如何是好,總不能每次他來都借口進宮吧,這叫什麼事,要不要自己扛上被子直接睡皇宮得了。
哎,白驥考無奈的摸著腦袋,屋子裏被那個活寶一攪和之後瞬間覺得空氣都不好了,趕緊出去透透氣。但是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看見對麵將軍府盛臨聖的影子。
還是那樣冰冷無情桀驁不馴的模樣,雙手叉腰斜靠著門檻,沒有進出的意思反倒是死死的盯著對麵的自己的府邸,眼神犀利表情怪異,好像看出了什麼端倪。
白驥考不知道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覺著好奇怪,之前他不是氣衝衝的回了軍營嗎,怎麼又回來了,何時回來的,這會又要幹什麼呢。白驥考猜測著盛臨聖的舉動,而盛臨聖也是同樣的表情猜測著今日白驥考同時約見晏薛兩家之事。
兩人就這樣你猜我我猜你的互相盯著對方好一陣子,最後盛臨聖忽然騎上馬直奔皇宮。白驥考則是冷笑搖頭,不阻攔,而是更加的愜意自在,因為他知道盛臨聖想要說什麼,也知道晏滋會說什麼,所以不需要自己解釋,隻要晏滋還相信自己就行,別人怎麼想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