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驥考也忽然出現,男人顫顫巍巍的跪倒在晏滋麵前,頭磕的跟什麼似的都破了口子了還不肯停。不過晏滋也沒打算叫他停下,這麼喜歡磕頭就繼續咯。
“國姨,這個男人朕已經帶上來了,不過始終是你的夫君。未免你們夫妻不和,朕不能公開處理此事,隻能小懲大誡,不知道這個做法可是滿意?”
國姨普通跪下,激動的淚流滿麵一個勁的搖頭“陛下,臣姨不想與他過日子了還請陛下下旨斷了我們的夫妻情。”
此話一出,男人才恍然大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有的大宅子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就要化為泡影,不行不行,不能再回到到處的日子。
“不不不,陛下陛下,俗話說夫妻勸和不勸離。看在我這麼多年來照顧他們薛家不離不棄的份上就原諒臣的一時之氣吧。臣保證日後一定好好善待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哼,刀架在脖子上知道後悔了。是不是太遲了!不過朕念你是姨父到底是個長輩賣你個麵子,你去求姨娘。若是她大肚能容肯原諒你的所作所為朕就既往不咎。”
男人一聽這話瞬間覺得有希望,平日裏自己再這麼對她凶狠都能原諒自己,這一次也不例外吧。始終傳出去不好聽而且一個已出閣的女子若是不能跟自己好好過日子還能怎麼樣,別的男人肯定是不要了的。所以更加自信滿滿相信能逃過一劫。
“夫人,夫人,求求你原諒為夫的一時糊塗吧。以前都是我一時糊塗衝動之下才發的脾氣,都是為夫的錯。我保證從今往後一定好好愛你視如珍寶,不讓你受半點委屈。”男人不停的擠眉弄眼試圖掉幾滴眼淚出來,可是怎麼弄都無濟於事,最後隻能幹嚎了幾聲。
本以為一切都很簡單,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國姨態度堅定,說要合離就得合離。一腳踹開男人的髒手,跪下來懇求晏滋下旨“此人毆打朝廷大臣是罪一,辱罵皇親不尊皇長是罪二,欺善怕惡企圖霸占我薛家家業是罪三,三大罪,罪罪當誅。陛下覺著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臣不可因一己之私壞了祖宗規矩,寧可一人痛也要萬家歡。”
“好,有國姨這句話,朕就放心了。”晏滋笑得邪惡,明亮的牙齒在莊嚴肅穆的金柱的反射下更顯得嗜血陰冷無比,一點人氣味都沒有,又這麼個時刻,男人甚至懷疑麵前的不是皇帝而是閻王。
轟——瞬間任何希望都沒有,眼前仿佛又回到曾經殺豬肉的時候“來來來,賣豬肉了賣豬肉了,五文錢一斤先到先得,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以前的自己就是這麼叫賣,可如今看來自己好像成了別人手裏的豬肉了,何去何從都由不得自己。但這不是最壞的,因為接下來白驥考還有一句話要說。
“陛下,聽說敬事房那邊還有好多事忙不過來,宮裏人手不太夠。不如留他一命物盡其用吧。”白驥考邪笑,似有若無的建議道。
晏滋想了想覺著頗有道理,邊點頭答應了。
男人一聽這話著急了,不停的求國姨救命,隻可惜國姨一腳踹開不說話。晏滋差人端了筆墨紙硯,提袖弄筆刷刷寫了幾行字,是休書,端給國姨讓她簽字,然後丟給男人。
男人還來不及看休書內容就被門口的宮人拖到敬事房。
之後便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還依稀的飄到前殿,然後便是無人問津。
國姨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敬事房的方向,忽然之間感覺心裏空當當的。白驥考陪同著送往府邸,一路上隨便閑聊了幾句。
“國姨還真是念舊。這麼壞的男人也讓你依依不舍的。”
國姨一臉苦笑,自嘲“白大人這是在嘲笑我嗎?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如今他落得此種下場真叫人唏噓。想當年我們薛家還很窮的時候。父母為了生存不得不把我嫁給了賣豬肉的他。如今薛家借著晏滋的身份成了皇親貴戚,真是風水輪流轉。”
白驥考微微一笑,沒再多言,送到府邸之後才轉身。
而這個時候晏滋就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等著白驥考過來,白驥考邪笑著走過去“陛下親自來,應該不是找國姨吧,而是有話要跟臣說。”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