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拂袖遮笑,點頭示意“嗯,不錯不錯,不虧是一品大臣當真是有能耐的。朕深感欣慰,好了今日大小事務都已辦妥朕也就放心了,退朝吧。”
“退朝——”宦官拖著拂塵緊隨其後。
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白驥考對此決定表示十分滿意,畢竟是自己的意見得到采納,無論將來有多困難也要調教幾個厲害的人才出來。是時候該向師兄炫耀了,若是再看到他鐵青的臉色就更美好了。
腳步輕盈又歡快的來到戲園子,端木先生還在與世人測字算卦,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測完之後才看見白驥考。今日瞧他春風得意的便知是好事來臨,再掐指一算好像對自己不太有利,不由得眉頭緊鎖警覺起來。
“哈哈,師弟好雅興,百忙之中能抽空來看師兄我一眼當真是榮幸之至啊。”端木先生說著客套話。
白驥考一上來就是得意一笑,隨後揭穿他的虛空的話“師兄你我師出同門何必將這些空洞之言,按照師父所教,拋開現象看本質,從你的語氣以及麵部微動的表情看來,你好像是知道師弟我此次前來的目的並且知道我會講什麼,所以師兄是打起太極想像應付一般客人一樣的應付我嗎?”
端木先生臉色一沉眉頭緊鎖,十分嫌棄的白了白驥考一眼心想如此言語難怪晏滋會龍顏大怒了,也虧得這女娃心胸寬廣,換做前朝皇帝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不過到底是師兄,輸人不輸陣,麵對如此劣勢依舊談笑自然表現的仙風道骨看淡一切的模樣“瞧師弟滿麵春風,想來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前些日子聽說你與陛下起了衝突還受了不少難,如今看你神采奕奕想來早已轉危為安了吧。”
白驥考很受用的點頭“沒錯沒錯,是這樣的。當初師兄測字算過,說師弟我禍從口出必有大難,而我說過我白驥考必定是奇才。如今看來師兄之言當真是消極了些,大難不過是大福來臨前下起的毛毛雨,最後還是會轉危為安的。所以師弟我此次前來主要是想告訴師兄凡是不可看的消極,該以正確的淡然的角度做事斷言,如此才是最精確的結果。”
端木先生苦笑,又無奈搖頭,且當他童言無忌血氣方剛吧,不予計較便是了。
隨後白驥考再怎麼炫耀,端木先生都是泰然處之波瀾不驚好像在聽一位陌生人講故事一樣,這叫白驥考絲毫沒有得意的感覺,也同時更加覺得對麵站著的就是盛臨聖,自討沒趣之後隻得灰溜溜回府。
而在對麵將軍府內,盛臨聖氣衝衝急哄哄的騎著馬出去,也不知去了何處,沒人知道發生何事。
隻有他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在之前晏滋召見要求彙報軍情,問其部隊管理問題。不過重點不是這些,說白了還是想借此詢問盛臨聖近來狀況。
盛臨聖不想與其糾纏便退讓了幾些,晏滋不得不從上座下來,走到盛臨聖麵前。
“你這是何意思,為何要如此疏遠與我,我身上是長了刺了還是怎麼了!”晏滋追問。
盛臨聖再往後退“臣並非有意疏遠陛下,隻是從民間回來之後,臣忽然明白了君臣有別。往日是臣太隨意了忘記了陛下已經是皇帝了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不分尊卑,所以刻意保持該有的距離,如此才不會遭人話柄。”
“遭人話柄?何人所言,朕定會教訓此人!”
“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陛下更應該懂的君臣之別的道理,還請陛下不要為難臣。”
臣臣臣,盛臨聖三句話不離一個臣字,言語有如此擲地有聲當真是鐵了心要疏遠,本來這些都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的道理,可為何在他嘴裏說出來百般不是滋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自己不習慣他這麼稱呼自己嗎。
“我們許久沒有一同吃過飯了,明日晚上在禦花園小吃一頓可好?”晏滋忍了各種滋味,想以最平靜最親切的態度與盛臨聖示好,畢竟是同門師兄妹又是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而且在她看來身邊信任的人本就不多若是連盛臨聖都疏遠了自己更是無依無靠了,所以無論如何能夠挽回的一定要努力挽回。
“陛下美意臣心領了,隻是近來軍務繁忙,夏維這些新人還不了解軍中規矩,臣得回去主持大局。陛下體恤臣民,臣銘感五內,也請陛下明白為臣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