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理由,還有一個便是想看他跟白驥考鬥嘴,不過這個理由不能告訴盛臨聖,他要是知道一定會生氣的,所以在解釋之時,晏滋稍稍的略去了一些。
“親哥哥?原來你隻是把我當你的親哥哥。”盛臨聖苦笑著咀嚼著這句話,眼底流露出幾分酸澀。
奇怪,太奇怪了,為什麼這句話聽在心裏會是疼的,明明就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心會這麼疼。晏滋偷偷的撫著胸口,低垂著眼眸不知如何回答,難道當成親哥哥還不足以說明他的重要地位嗎。
盛臨聖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試圖從她嘴裏得到更好的答案“為什麼隻是親哥哥,難道不能是別的嗎,還是你真的已經喜歡上他們三個了,所以我們不可能……”越是說到後麵就越是輕的聽不見,這些話他從來不曾說過。
應著孤僻的性格,從來不曾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語,但當今日看到她同時帶著三個男人出來之時忽然發覺自己的地位原來不過是男寵,這才覺著緊張害怕起來。擔心這個女人有了別的男人,擔心他們的關係發生變化,擔心著所有將會改變的一切,將來的將來若是他們中間有了別的他,他又該如何處之,隻覺著不可以,往往不可以,她的身邊就隻能有他。
盛臨聖越想越擔心,越覺著晏滋會離開自己,許是月光太過溫柔,總是不自覺地將內心的東西翻騰出來,趁著迷人的夜色說給晏滋聽。
“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我們都是形影不離,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是跟從。知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盛臨聖戛然而止,眼神忐忑又深情的看著晏滋,自從她廣收美男之後就越來越覺著看不清了。有些話想說又不敢再說,因為害怕失去,害怕一說出口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但這種曖昧不清的煎熬更加折磨人,不由得逼著自己說出這番話想聽聽晏滋的意思。
氣氛越來越曖昧,各種思想撞擊著腦袋,逼得晏滋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他這是在表白嗎,應該是,這話再清楚不過即便是傻子也該明白了,這個時候若是裝傻充愣他一定會大發脾氣,隻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承認之前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始終沒能想明白究竟對他有著怎樣的感情,隻覺著兩人關係甚好,對盛臨聖也是無話不談走到哪都想把他帶到哪,隻是始終搞不懂這算是依賴還是喜歡。
月光靜悄悄的,偷偷的播灑溫柔,灑在兩人之間,將曖昧的氣氛調到最高處。濕潤的鼻息時不時的撩撥著心弦,引得小臉漲紅,這一刻所有的高冷霸氣,所有的桀驁不馴瞬間崩塌瓦解,轉而隻留下女子的嬌羞與男子的俊美。
對,就是俊美,也許是太熟了所以不曾注意到。今日仔細一瞧才發覺盛臨聖五官精致,俊美的臉龐更是如一張畫一樣,整個人都覺著是大自然天然雕刻而成,叫人忍不住伸手觸摸。
但當玉手快要觸及臉龐之時,忽然一雙大手撫上去,十指相扣緊緊抓住,讓後輕柔的放置自己的臉龐,任由晏滋觸摸著。
溫柔寬厚的胸膛禁錮住纖纖玉腰,放肆的眼神躍過晏滋偽裝的冷傲麵孔直達內心,試圖掠奪性的要將她的內心看的透徹。
晏滋被看的心煩意亂,仿佛懷裏揣著一隻不聽話的小鹿,越是想要掌控自己的心跳越是弄的麵紅耳赤,在月光的映襯下好看的像是仙女,就好像傳說中的被看了出浴的七仙女,而他就是那個牛郎。既然牛郎都可以抓住自己的感情,為什麼他不能。
這麼想著,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強大的氣勢壓迫著晏滋不得不妥協放棄掙紮,任由他抓著自己。但這些遠遠不夠,盛臨聖很少見到晏滋這種嬌羞的反應,一時間看呆了眼,嘴角彎起一抹更詭秘的笑意,頭部微微傾斜朝晏滋吻去。
就在雙唇快要觸及的那一刻,晏滋忽然一把推開盛臨聖,力道雖然不大卻是幹脆利落毫不留情的。這一舉動著實刺痛了他的心,眉頭扭成一團,五官彎曲,失望的瞥了一眼晏滋,然後轉過身去靜靜的看著夜色。
晏滋也忽然被自己的舉動以及他的表情嚇到了不知如何開口解釋,如果她說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會信嗎。但不知為何,看到他這個樣子好像上去安慰幾句卻又開不了口,隻好也靜靜的站在身後偷偷的觀望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