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焰裳正在屋子裏洗漱,見晏滋是自己走過來的有些詫異“陛下何不乘坐轎攆而來?”
晏滋搖頭“乘坐轎攆來勢太凶,朕不喜歡。這裏雖是皇宮卻是朕的家,朕可不想在家裏還要坐轎子,還是徒步閑逛來的悠閑。對了,這裏有一瓶解藥,給你。”
晏滋將解藥轉交給師焰裳,師焰裳一看便明白了,想來她已經全部知道了。瞬間覺著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跟晏滋說些什麼,顫顫巍巍的接過藥瓶,愣是半天也沒敢說話。
晏滋知道這丫頭的心思,微笑著走過去抱住丫頭“傻丫頭,以後有事情跟朕說,別擱在心裏。解藥拿給你,記得服用。還有日後有什麼不平之事也要與朕坦言,朕是皇帝還有什麼做不得主的。你若是放心裏不肯坦然,又是通過這種方式讓朕知道,朕會難受的。我們情同姐妹不能有所隱瞞,知道嗎?”
師焰裳激動的點頭,熱淚盈眶“謝謝陛下,今生能遇到陛下,臣三生有幸。”
“好了好了,客套話就別多說了,快些把解藥收下吧。”晏滋再一次緊緊的抱著師焰裳,雖然今時今日二人身份有了不同,但感情始終如一,還是患難與共的好姐妹。
晏滋鮮有知己,除了盛臨聖便隻有師焰裳一人,所以對她十分要好,所有的事情都格外放在心上。今日二人一番肺腑之言更是覺著親切不已仿佛是親姐妹一樣。
寒暄了好一陣子,才回寢宮,此時已是深夜,但晏滋始終不能寐。
她一直在想上官錦然與朝恒國的事,這男人性情古怪,明目張膽的當著自己的麵給自己下毒,而且竟然是毫不知情的。很顯然此人下毒功夫了得的緊,放著這樣的人物在自己身邊著實危險,何況朝恒國的蒙傲虯也不是笨蛋,怎會真的放著這麼好的能手不要非要處之後快,實在有違常理。
這家夥實在是個麻煩,得想個法子除掉,最好還能連同朝恒國一同端了,即便不能端了也要傷它一層兩層的,否則真的對不起自己。
隻是該想何種法子呢,晏滋有些頭疼,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對付的辦法。
忽然之間想到遊玩,好像是有些日子沒出去遊玩了,不妨挑個日子好好遊玩一場。嗬嗬,想到此處,皎潔水靈的眸子忽然深邃起來,泛著冷光,奸邪狡詐的念頭油然而生。
此後的一天,晏滋果然安排好了遊玩之地,並且帶著上官錦重,上官錦然一同前往,隨行而來的還有盛臨聖跟白驥考。
當四個男人同時在馬車上見麵,那種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的情緒爆發的更加徹底。晏滋坐在最前頭的雕金馬車裏頭,掀開車簾往後看便能看到後麵馬車的動靜。
不過沒仔細瞧見,但想想應該會很好玩吧。畢竟上官家的兩兄弟你仇視我我仇視你,白驥考跟盛臨聖也是如此,忽然之間好像看見四頭老虎同居一山。這倒真是個好玩的局麵,晏滋自己也開始佩服起自己,這是臨時想到的,本想著對付上官兄弟,但仔細一想白驥考跟盛臨聖也需要機會磨合,索性一同拉出來所有事情都解決得了。
晏滋好笑不已,一人坐在馬車裏想象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與此同時後麵大馬車裏,四個大男人擠得慌,雖然已經是大馬車了,但坐著的是四個男人所以不免有些擠。偏偏的四人相見,各個都沒給好臉色看,就好像是敵人見麵一樣,火藥味偷偷的彌漫開,最後整個馬車都有一股殺氣。
就連外頭的馬車夫都覺著背後陰森森,脖子處涼意陣陣,卻也不敢往後看。
馬車一路前行顛簸,搞得四個人搖來晃去,雖然極力去克製還是忍不住被顛簸的路麵搞得一陣晃動,偶爾會打到隔壁之人,這下火藥味更重了。
猶如火上澆油,四個人眼神各異表情千變萬化,這模樣當真像極了爭寵的妃子,雖然他們很不想承認這點,但在外人看來就是如此,至少馬車夫是這麼認為的。
前車高坐著的晏滋一直透過車窗偷偷觀望後麵的動靜,由於車簾遮擋始終瞧不見裏麵四人究竟發生何事,不過隱隱間好像也感覺到了一股火藥味,想來應該不太好過吧。
晏滋也不著急,該來的始終會來,現在看不到不代表以後沒機會。等到了客棧,更是有無盡的好戲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