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將軍倒真是良苦用心。”晏滋哈哈大笑,對此安排十分滿意,就知道盛臨聖是個做大事的人,如今的安排越發的證明自己是個慧眼識英雄的人,而且這叫夏維的小子也是個值得提拔的人才,將來定能獨當一麵,朝廷人才濟濟。
閑聊了小一會已經到了大堂內,還沒跨進大門就已經看見自己的母親端端正正的坐在東座,左右兩邊坐著盛臨聖和白驥考,臉上還掛著笑容,好像對此二人十分滿意的樣子。
等等,白驥考!他怎麼又在這裏,這家夥深更半夜的來將軍府幹什麼,不會又是騙吃騙喝吧。晏滋陰著臉走到白驥考麵前嘲諷道“白大人,你可真是實實切切的演活了一個成語叫四海為家,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哈哈!”白驥考哈哈大笑,笑得一臉無所謂,好像是在誇他一樣。
晏滋聽的一臉黑線,這男人當真是臉皮厚的跟一堵牆似的,責備的看了一眼盛臨聖,他也不攔著點。這裏可是他的家,白驥考都闖到他家裏去了居然毫無法子,真是丟人。
但還沒開口說什麼,晏母已然站出來替他說話,責備的眼神掃向晏滋,教訓道“不得無禮,白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若是趕他離開,那我也不想在這裏生活了。他去哪,我就去哪。”
“哈哈,晏夫人言重了,我想陛下跟將軍都是開玩笑的。”聽到這些,白驥考更得意了,眉飛色舞的小眼睛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離開是晏夫人不讓。
對,就是這種感覺,晏滋分明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這些,他就是在跟自己宣告勝利,向自己示威。晏滋氣的說不出話來,嘴角抽搐個不停,盛臨聖也是臉黑了好一陣子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白驥考更加得意了,揮揮折扇,獻殷勤的給晏母倒了杯茶,順便揉肩捶背。
“晏夫人莫要動怒,您身子才好些不可再讓怒氣氣壞了身子。”
晏母受用的接過茶杯細抿茶水,然後才講起當日的情形。當日晏母被一幫人綁架,之後晏滋帶兵跑某地平反,人手不夠不得不從這裏再抽調一些過去幫忙。
但捆綁晏母的那些貪官早已人心惶惶,知道晏滋的厲害也知道此去不過是雞蛋碰石頭,所以動起歪腦子都想獨占了晏母這張王牌以保全性命。
之後這些人起了內訌,晏母趁機逃了出來,之後被白驥考救走,談話間得知晏母的身份,白驥考知道是晏滋的母親就不得不多說了幾句。
“伯母,恕我直言。在我看來你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啊,你怎麼這麼說話!”晏母第一次聽小輩這樣直截了當的告訴自己不是好人,還是沒來由的來這麼一句,叫人吃驚不已,更多的是這小子有病吧。
晏母毫不客氣的甩了白眼過去,準備離開這裏,這小子有病還是不在他屋子裏休息了。晏母正欲起身,被白驥考攔住了。
“伯母,不要動怒,這些話不是我說的。好多人都這麼說,我隻不過是照搬過來告訴你罷了。”白驥考嬉皮笑臉的看著晏母,這表情十足的挑撥離間樣,特別不像好人。
晏母有些不耐煩了“我說你好歹也是七尺男兒又是讀書人,怎的也學了市井這套搬弄是非的本事。哼,虧我還當你是好人,原來也是小人。我走了,是死是活都是我的事不用你救!”
“伯母,伯母,聽我解釋。”白驥考再一次攔住了晏母“不是我搬弄是非,隻是市井都在傳說你這個當娘的為人心狠不是好人。好多人都在說,我也就順耳刮了幾句。不過仔細一想也是頗有道理的,俗話說空穴來風必定有因,伯母若是沒做一些事情怎麼會叫人這般言語。”
白驥考含沙射影也不知說了些什麼,聽的晏母一陣糊塗一陣氣惱“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究竟想幹什麼!”
“我隻是就事論事,世間都在傳當今陛下的母親是個無情的女人。試問天地間能有幾個人做的出這種事,我想但凡是愛著自己孩子的,誰又能如此狠心的將孩子拒之門外還言詞狠毒的嗬斥她,拿她人不當人。我真不明白這麼做你的心不疼嗎?還是陛下並非伯母所生,所以伯母不存半點疼惜之情。這也就奇怪了,即便是路上撿來的小貓小狗也都有惻隱之心吧,何況是一個大活人。若是我的女兒,定是要好好保護著的,即便是違背了整個天下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這才是為人父母應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