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何出此言,莫不是嫌朕請的這頓飯太輕不足以撬開你的嘴讓朕知道真相?”白驥考想轉移話題,晏滋就偏偏不肯,就是要追問下去。
白驥考沒辦法隻好收回話題,繼續上麵的“許是臣天生的福氣吧,自打出生以來就一直好事連連。多少人盼望著考試中狀元然後做大官,臣不曾考過一次卻成了一品大官,這等福氣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臣當真覺著……”白驥考羅裏吧嗦一頓廢話,聽得晏滋很不耐煩,一掌捏住他的下巴追問。
“你倒是說不說,莫不是這張巧嘴不想要了?”
晏滋威逼利誘,白驥考這才轉移正題說起當日之事“那次說來也巧,臣說完書準備回家。路上看到一老婆婆身受重傷,好像半死不活的樣子。臣善心大發就救了下來,之後聽她說起才知是陛下的生母,這才帶著回了都城。”
“如此說來,朕還得感謝你?”晏滋歪著腦袋諷刺道。
白驥考擺擺手一副大人模樣“無妨,既是陛下的母親,臣更覺得是分內之事了,所以大恩不言謝,陛下隻要待臣如盛將軍一樣好便心滿意足了。”
“噗嗤,”晏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真想把你腦袋打開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玩意,何以說的話與別人天差地別。”
“陛下是不喜歡臣這等直言不諱的性格嗎?那就奇怪了,既然如此陛下又何必給那戲園子一道免死金牌還恩準百姓可以去戲園子老板處告狀,讓那老板將收集所得民意告訴陛下。難道這一切都是做出來的,陛下其實也與前朝的帝王無異,都是逢場作戲的老手?”
“你!”最後一句話真的把晏滋熱鬧了,這人怎麼回事越說越難聽了,真後悔當初居然讓他做一品大官,就這張什麼話都說的破嘴還不得把整個朝廷給攪黃了。
晏滋當真有些擔心起來,感覺這個白驥考是故意的,他就是來攪局的。
正想再說些什麼,師焰裳已經帶著人把飯菜搬上來了,之後便是白驥考一通狂吃死咬,好像千萬年沒吃過飯一樣的,再瞧瞧那吃樣更是各種沒胃口了。
罷了罷了,吃飯吧,無關緊要的話還是以後再說,反正也不急於一時的。
晏滋也沒再說話,動筷吃飯。
足足兩個時辰,總算把這個餓死鬼喂飽了也總算見他拍拍屁股走人,晏滋黑著臉也沒打算繼續坐著,吩咐下人收拾了,然後自己則換了衣服出去,忽然又想出去走走。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戲園子的後門口再遇到端木先生,好些時間沒有來了,那個戲園子是特批的納諫之地,不知道平日裏可有多少人來此。
晏滋懷著種種好奇第二次走到戲園子裏,這裏還是那樣熱鬧,隻是多了皇帝特批之後,這裏的裝飾以及戲曲更偏唯美了。來往都是文雅的書生,戲曲也是透露著濃濃的文化氣息都是民間朗朗上口的東西,裝飾也更加文雅有韻味了,與當日來的魚龍混雜氣息想比這一次更加澄澈了。
挺好的,不枉自己一道免死金牌,看來園主人還是有些正氣的。晏滋表示十分滿意,在戲園子裏走動了幾圈決定找個地方坐下好好的聽一出戲。
誰知道出來一個算命的,居然當中站在戲台上算命,那人不是別人就是想見的端木先生。隻是很奇怪戲園子不是聽曲之地嗎,園主人何時來了這種興趣叫算命的在眾人麵前算命,顯得有些兒戲了。端木先生也是奇怪,他不是很仙風道骨的德高望重之人嗎,何時居然有了這種興趣要在人多的地方紮根賺錢了,記得當日見麵可是在啊戲園子後麵擺攤,而且半天也不見一個人,還一臉的淡然絲毫不發愁。
真是多日不見,一切都變了,甚至有些猜不透先生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等了一會,大概五個人看完之後,端木先生就主動下台了,台下的看客有些不樂意,叫囂著要加錢算命,不少人私底下說起這位先生算命十分靈,所以多少錢都願意出,隻為了測出吉凶。
端木先生下了台,戲曲再次響起,隻是這一次晏滋坐不住了,直接從座位上起來到後台找先生去。
“先生好是奇怪,怎的忽然決定來戲園子裏算命,還如此大搖大擺的。莫不是也覺著在戲園子後麵擺攤沒生意想換到前麵來多些生計?不過朕記得先生不是愛財之人,不像是急於求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