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在。”哨兵們回答的支支吾吾,同時眼神渙散表情僵硬,很明顯是在撒謊。
由此可見盛臨聖真的在與自己作對,哪裏是軍營繁忙,分明就是不想見到自己。這個可惡的男人,真是太過分了,也不知為何晏滋竟然氣的咬牙切齒。
許是最親近的人忽然疏遠自己所以怒從中來。哨兵們看的清楚,眼前的女人忽然變得凶狠邪惡,眼眸之中怒火熊熊,唇齒之間殺氣騰騰,一種透骨寒氣直衝腦門,凍得人直打寒噤,明明是大中午居然也覺得奇冷無比,誰也沒敢靠近女帝。
就這樣晏滋直接衝進軍營,朝著盛臨聖的軍帳走去。越到裏頭,詫異恐懼的目光越多,很多士兵都拿著武器搖擺不定的看著自己。晏滋冷眼掃視過去,被掃到的士兵紛紛低下眼睛不敢直視,偏偏將軍吩咐要將晏滋擋在外麵所以更加左右為難。
士兵們都拿著兵器又不敢真的對女帝怎麼樣隻是站著圍在女帝身邊,每每被女帝凶神的眼神嗬退又被將軍的命令慫恿著上前。
“哼,你們這是要以下犯上嗎?”晏滋冷冷的怒斥道。
將士們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不敢多言,左右看了看身邊的同伴,準備著亦步亦趨他們怎麼樣自己就怎麼樣,所以到最後誰也沒敢怎麼樣。
晏滋也懶得理會這些小蝦米,今日來就是要見盛臨聖就是要把話說清楚,好多話壓抑在心中實在難受的緊,定是要解釋清楚的。所以不論盛臨聖見是不見,也由他不得。
晏滋拔出碎月劍,一個眼神冷冷逼退左右“這裏沒你們什麼事,識相的話統統給我讓開!朕念你們都是保家衛國的漢子不想傷及無辜,都給我讓開!”
霸氣冷傲的一聲令下,眾將士再也不敢上前都乖乖退下。晏滋直接朝著盛臨聖的軍營走去,還沒到一般,忽然斬星劍從帳營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晏滋衝來。晏滋冷冷一笑,丟出碎月劍,二劍在空中碰撞發出擦擦的火花。
隨即斬星劍咣當落地,而碎月劍則返回主人手中。
這個時候盛臨聖才從軍營裏出來收回斬星劍,也是冷眼一掃狠狠痛斥將士“軍令如山!爾等當本將軍的命令是放屁,根本沒資格做我旗下的漢子!我盛臨聖手下的人必須緊守軍規,你們這般兒戲顯然是沒吃夠苦頭,今日各領五十軍棍以儆效尤!你們互相舉棍!”
每一句都是帶著濃濃怒意,說是將士們不遵守軍規,其實在痛斥晏滋吧。他根本就是怒從中來指桑罵槐罷了,晏滋很不服氣走上前質問“此話何意,難道朕來軍營也要被拒之門外才行嗎?別忘了整個江上都是朕的何況區區軍營,朕怎就進出不得還要聽你號令!”
盛臨聖不說話,回以一個冷冷的眼神,隨後掏出五塊兵符全部交還給晏滋。
晏滋看的驚呆,沒想到這個男人真這麼決絕。
“等等,盛臨聖,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以此威脅朕不成!”
“臣從沒想過要威脅陛下,也不曾有過統領大軍的心。隻不過陛下信任,臣才有今日的本事。但是師父曾說過軍令如山,陛下今日這般不給臣麵子讓臣這個將軍無法統領自己的手下如此倒不如把兵權交給陛下,讓您自己統領。如此也不會再有人說以下犯上了。”
盛臨聖說的輕巧,一字一句都是陛下,臣的,殊不知這些話在晏滋心裏多麼的難受。何時起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為何今日要這麼對待。
晏滋死死的拽著自己的胸口,這裏很疼,疼的直咬牙,可惜這個男人不但不以為然還要這般言語的刺激自己。陛下,成,多麼刺耳的言語,何時他們有過這麼陌生的稱呼,這是要幹什麼。
心疼,心真的很疼,本以為母親誤解自己還有他在中間調劑,自己還是有一個依靠的,可是冥冥之中他們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盡管內心百般的不願意不想承認眼前的這一切,可是盛臨聖還是毫不留情的舉起斬星劍對著自己,這一刻她真的意識到這一切是真的,他們早已變了,變得要刀兵相見了。
好,既然他無情就別怪自己無義了,晏滋一狠心,拿起碎月劍朝盛臨聖衝去。盛臨聖本想把斬星劍舉起交還給晏滋,誰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殺氣騰騰的朝自己過來,下意識的提劍保護自己,於是二人順理成章的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