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看的清楚同時又有些害怕,因為現在的盛臨聖是真的怒了,還是怒不可遏的表情,看自己的眼神也是陌生的嫉惡如仇的,這是什麼意思,是把自己當成女魔頭了嗎。晏滋很討厭很厭惡這種表情,“哈哈,盛將軍既然早已到來何不進來說話,躲在門口是幾個意思!”
晏滋冷笑著看著盛臨聖,眼神倔強的毫無雜色,讓人看不透她的內心。
沒錯,她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痛苦有多可憐,這種丟人現眼的畫麵不想給任何人知道。但是盛臨聖也沒再多言,隻是瞥了一眼晏滋,冷漠的撿起斬星劍出去了,沒再任何言語,就是連回眸一瞥也是沒有的。
一時之間,所有的驕傲堅強土崩瓦解,她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療傷,也不想再理會上官錦重。厭惡的瞥了一眼上官錦重,懶散的嗬斥道“滾!”
上官錦重忍著傷痛,從宮門出去。晏滋也不再有任何的舉動,看了看手上血跡斑斑的傷口不想理會也不想包紮,隻是靜靜的任由鮮血流淌,然後蓋上被子睡去了。
上官錦重從寢宮裏出去,師焰裳緊張的不得了,立刻追上去看望傷口,沒曾想今日的他竟然傷的這麼重,傷口都是血肉模糊的,不由得眉頭緊蹙,一股酸澀難忍的味道在信中湧動。
她不想相信這一切都是晏滋所為,偏偏親眼所見了,有時候真的捉摸不透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何以時常溫柔善良深明大義時常又陰狠毒辣絕比鬼魅,也許這便是伴君如伴虎吧。
不論如何她都無權去過問,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為上官錦重包紮傷口,傷口如此深又是血肉模糊的,想必一定很疼吧。師焰裳盡量的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傷口再一次弄傷了他,上官錦重也是安安靜靜的端詳著這位姑娘。
很好的人,相比晏滋,這位姑娘更加的簡單明了讓人一看就隻,隻可惜自己有任務在身不便多餘糾纏。上官錦重接過師焰裳遞上的手絹連連道了聲謝謝就走,不給任何幻想的機會。
師焰裳有些失落卻也不想上去追趕,隻是默默的看著遠去的背影,然後去做自己的事。今夜輪到自己守夜,也不知是否早已就寢,得去守著。
師焰裳悄悄過去瞧了瞧,寢宮裏燭光還搖曳著,卻不見人影,許是陛下睡下了忘記滅燭了吧。師焰裳小心翼翼進去,欲吹滅蠟燭,誰知晏滋還未酣眠忽然就叫住了她。
“焰裳,是你嗎?過來陪朕閑聊可好?”晏滋輕聲呼喚,聲音低沉帶著些哀怨,盡管知道師焰裳沒本事排憂解難卻是唯一值得信任的。
師焰裳乖乖過去,晏滋躺在床上,故意讓出一塊地示意其側坐於榻前。師焰裳乖乖坐下,一股悠悠的藥味從鼻間襲來,很熟悉,是常用的止血藥味。
“你已經見過上官錦重了?”晏滋直問。
師焰裳心口一緊,很想否認卻又不敢,隻好猶豫著點頭了“嗯”
晏滋微微一笑,沒再逼問“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句話反過來也是可以,起碼在你身上切切的印證了這些。朕不阻止隻是想提醒你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好自為之吧。”
“知道了,多謝陛下提醒。”師焰裳弱弱的回應。
她那表情看似受欺負的小媳婦,好像自己是一個婆婆一樣的訓斥著自家媳婦。晏滋無奈搖頭,哪裏是真的知道,許是畏懼自己才無奈點頭的吧。罷了罷了,看她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任何人的言語也是聽不進的,反而被她這副樣子搞得沒心情說話了。晏滋懶散伸了伸腰不想再多言,吩咐其滅燭後便睡下了。
翌日的陽光總是這般惱人,不合時宜的探出腦袋用刺眼的光照的全世界都通亮的。晏滋厭惡的側過身試圖躲避奪目的陽光,卻每每被破壞,不得已隻能起床梳妝打扮。
“焰裳,快些為朕梳妝打扮。”
師焰裳揉揉眼,跑進去伺候梳洗“陛下今日似乎起的有些早了,可是為早朝準備了?”
晏滋搖頭,今日的她看上去有氣無力的,雖是起的很早但是毫無精神。
“不了,吩咐下去今日不朝。朕想出去走走,給朕備了素衣來,朕要獨自出去走走。”
師焰裳不敢反對,立刻吩咐宮人去取些衣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