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過了好一陣子,晏滋才慢吞吞的走過來,滿意的瞥了一眼鏡中的自己。今日的她盔甲在身,輕簡幹練無胭脂塗抹卻是英氣十足,走路昂首挺胸舉手投足颯爽有餘,當真是晏將軍的親閨女簡直如出一轍。
隻是不明白為何身上背著一個包裹,裏麵藏的是什麼,師焰裳有些好奇“陛下身後背著的是什麼?”
晏滋笑而不語“一會你就知道了。”
“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朕的碎月劍也許久未出鞘了,是時候出來沾沾這天地靈氣了。”胭脂拔出劍鞘嗜血的狂笑,通過冰冷的劍身的反射更是叫人心驚膽戰,有時候的晏滋就連師焰裳看了都忍不住後退幾步。
策馬奔騰而去,軍營內果真大亂一片,有圍觀的也有幫腔的。所見的不過是三個勢力,一個是四大掌門所慫恿的那些弟子,還有則是晏滋早早培養的自己的人,另外則是後加入的閑散江湖人以及民間挑選而來的士兵,他們不曾認識四大掌門自然不受慫恿卻也懶得參合,便站在一旁看好戲。
對於這樣的人晏滋更是深惡痛絕,比那些深受四人蠱惑的士兵還可惡。
越是往裏走越覺得混亂,地上還有各種紙片亂扔著,上麵還有不少文字。順手撿起一張看,不過是簡樸的話語,都是些家長裏短訴說衷腸的。哼,想擾亂軍心,不過是些就招數,早已用膩了的,幸好自己早有準備。
晏滋邪笑著捏碎了手裏的紙片,隨後又斜著頭看了一眼背後的包裹。一股冷傲的胸有成竹的氣息占得滿滿,腦海中忽然想到當時的場景。當時的自己就是用著這招數渙散軍心才大獲全勝讓前朝勢力潰不成軍,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想故技重施用於對付自己,簡直是東施效顰不知所謂,更是覺得他們這些人毫無腦子。
晏滋笑得更加狂妄了,放肆的鄙夷聲從心中透到外處,伴隨著馬蹄聲緊扣心弦。
兩隊人馬打的不可開交,為首的便是盛臨聖和四位掌門,他們今日是鐵了心要走也要把自己的人帶走。晏滋最怕這樣的結果,所以一直各種條件答應步步退讓,為的就是把他們留下,連帶著他們門下的弟子也能留在軍營中為己所用。
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人適應了軍營生活之後便可忘卻四位掌門,不曾想還是這般忠心耿耿,這倒是出乎意料同時也讓晏滋十分欽佩。
“助手!”冷冽霸氣的聲音在眾人之中想起,大家都頓了頓。隨後便看見一身著軍裝的女子盤頭束發手持碎月劍騎著白馬從軍營口過來。眾將士下意識站成兩側讓女子騎馬而過,晏滋冷冷的盯著前方拽著馬韁繩過來。
“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言語間充滿了濃濃的責問,目光也是死死的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四位掌門,一直擔心他們會聯手,如今果真是聯手了。
眾將士不敢多言,各個都閉上嘴看著他們,軍營內忽然死一般的靜,上萬人的地方居然安靜的能聽到心跳聲,如同死神飄過留下一些些斷魂的殘留聲。這場麵當真是透骨的寒冷。
眾人屏氣凝神看幾位老大如何解釋。晏滋率先質問陸幫主“陸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朕不是讓你修繕書籍嘛,何以至此,莫不是還在留戀軍營生活?這我就不明白了,為何又與兩位抗旨不尊的罪臣站在一處,葉莊主不是辭官回鄉了嗎何以也來湊這熱鬧?你們四人何時這般要好了,竟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當真是叫朕大吃一驚了。”
“哼!”祝掌門實在聽不下去了也不想再看晏滋這張可惡的嘴臉,當著眾人的麵直截了當吼道“妖女!少在這惺惺作態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爭奪天下都是有私心的。若不是我們四個門派合力為之你豈能做到如今的地位。現在倒好,花開了就忘了澆花之人,還冠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我等四人都是堂堂的掌門,行事光明磊落何曾做過那些事,有與沒有你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祝掌門說的振振有詞好像他的功勞最大一般。
晏滋聽的厭煩不已,當真以為自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祝掌門嘴上功夫當真厲害。不過請你在說這些之時最好回過頭去悄悄,你們幫派究竟有多少人,合四大幫派之人又有多少。是什麼讓你這麼厚顏無恥的說出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