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也是同樣的刺痛著陸大人的心,忽然之間兩人都戛然而止陷入沉思。
不過這種感覺還真是討厭,晏滋極力的掩飾內心的憤怒,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想要掩蓋所有的情緒。
“哈哈,陸大人往事就隨風飄過吧,做人應該往前看如此才能過的開心。”
說著欲提筆墨添字,但當墨水觸碰到紙麵之時忽然又停頓了手裏動作。轉而笑著將毛筆遞到陸大人手上,以不容置喙的眼神砍了他一眼,隨後溫柔命令道“陸大人草草幾行字就能如此的深奧,想必文采斐然。不若你自行添寫幾字換了意境可好?”
晏滋笑得溫婉好似潑墨山水間走出的仙女,清新脫俗,不過眼神卻是十足的霸氣威嚴,給人威懾力。
陸大人想反駁又不敢反駁,隻好接過毛筆猶豫了一陣,不過思來想去腦海中空空一片始終未得隻言片語。要說舞刀弄劍,順手捏來,可惜舞文弄墨實在不是他的本事,何況桌上的筆墨也非他之手,根本不會。所以陸大人實在不知如何添字。
晏滋笑得詭異,笑聲傳入耳裏,更是叫陸大人忐忑不安,手也不自覺地抖動不停。可始終也沒敢往下按,晏滋忽然又大笑起來。順手輕而易舉的奪下他的筆,自行添寫了幾個字。
花開娉婷俏國嬌,未晞玲瓏會日華。有期盡然豔陽天,何苦留戀不歸人。
隨後大手一揮,將餘下的字全部劃去,當真是大刀闊斧毫無心慈手軟之色,看的陸大人無話可說隻是僵硬的看著。
晏滋倒是笑得更加歡樂了“好了,如此更加的完美些。這樣的意境才是人生最需要的。陸大人也不過是不惑之年,以後的日子還長遠著,若是執著於過往不肯收手將來的日子如何得過?所以這幾個字就當是朕贈與你,願你知足常樂安樂度日。”
知足常樂?陸大人笑得勉強,這四個字似乎暗藏深意,是告誡他不可存不良之心嗎?好像是的,因為陸大人自己也能體會到門口的幾個下人對自己的粗魯。狗眼都是看人低的,這些哈巴狗若不是有主人的指點,怎會亂吠一通。
如此想來更加覺得晏滋是對自己有芥心的。
但晏滋也沒再多言,放下筆墨就回去了,陸大人想的出神也沒趕得及上前行禮恭送,不過晏滋也沒介意。
直到人走遠,某處才出來幾個人。最先出來的人苦笑著走到紙前看了看那一行自己寫的字,上麵墨跡斑斑都是晏滋新添加的。男人笑得更加苦澀,看來這個女人當真是無情,罷了罷了,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她何曾示好過。是時候該清醒了,那人狠狠的將這幾個字刻入心中隨後將整張紙揉碎丟到一旁。
其他幾個男人看了看哈哈大笑“葉莊主,枉你還是馳騁情場多年的老手,怎的這一會竟拜倒在這女人的石榴裙下起不來了。你還當真是陰溝裏翻船。”
葉莊主尷尬一笑,不知如何以對“卸磨殺驢,古來常有。如今她要對付的豈是我一人,而是我們四個人。她這朵帶刺的野玫瑰開豔麗了就想拔去我們這些礙眼的東西。現下,你們做好萬全之策了嗎?”
葉莊主反問,祝掌門和趙閣主雙手環胸各站一邊,同樣目光看向陸大人。他們三人如此冒險到皇宮陸大人的住處就是想聯合他,四人一同對付晏滋。
剛才說了半天廢了好多口舌都隻是得到陸大人含糊不清的說辭,並沒表明目的。但經晏滋方才的行為之後,相信陸大人會更有想法。
所以他們在等待他的回應,等待陸大人同意四人聯手。
考慮了良久,陸大人拍案而起“好,我答應你們!”
三人互視一眼,終於露出寬慰的笑容。趙閣主片生好奇,要與其說上幾句,不好好的嘲笑一番實在對不起這麼好的場麵。
“哈哈,我說陸幫主。方才你還猶豫著要不要跟著我們走,怎的這會就轉了性?”趙閣主玩味的看著陸幫主。
陸幫主知道方才自己不肯與他們為伍的堅定立場如今成了笑話,不過也無妨他隻當看不見,依舊是那麼義正言辭“我本不想卷入是非當中,隻想安安穩穩的做好己任。就像掌門之位也是師父臨時托付不得不接,陸大人職位雖非本願也不想爭搶,圖個安靜就好。可方才與晏滋的言語隱隱間透著一股殺氣。若不與你們聯合便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持久戰。所以我選擇了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