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臨聖本就不高興,如今晏滋還以這樣的口吻對話更是憤怒了,直接反手一轉摟住她的腰將其禁錮在牆上,熊熊怒火直接從心口竄到眼裏,吃人的模樣更是顯露無疑。
這種措手不及的舉動弄的晏滋心慌意亂,愣的說不出話來,但是警覺的神情依舊牢牢的保護著自己,不讓自己在這個時候喪失理智。
“盛臨聖,你要幹什麼,幹什麼這麼看著我!”晏滋惱羞成怒,試圖提高嗓門以掩蓋惴惴不安的心。
但越是如此,盛臨聖越是怒意難消,早就想發火了。隻是因為自己獨自憋屈不想說出來,如今師母也是有同樣的想法所以更不能忍了,定是要說出來為師娘出氣的。
“師娘已經找到了,但是她對你的行為很失望,她想離開這裏。”冰冷到極點的口氣與零距離的曖昧氛圍起著反襯作用,也不知是曖昧占了上風還是冷酷的言語迫使晏滋讓步。反正此刻的晏滋特別乖順,像極了被馴服的小老虎,光有霸氣的外表就是不敢有任何強烈的舉動。乖乖的呆在盛臨聖的雙臂之間,雙目別扭的往別處瞥,屁也不敢放一下。
追出來的琉珠見兩人這般曖昧,忍不住偷笑著趕緊從身邊經過。許是人影拉得太長從他們身上忽然飄過,引起了盛臨聖的注意。這才將思緒拉回,鬆開手。
晏滋偷偷拍了拍胸口從牆邊離開,退到安全處,不讓其有機可乘。但是盛臨聖也沒打算再有任何舉動,因為這個女人實在讓人失望,就連一直信任她的自己也被她的所作所為深深的傷害到了,如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你想不想知道師娘說了什麼?”盛臨聖問。
晏滋點頭。
盛臨聖回憶起當日情形,他花了不少功夫終於找到師娘的下落,卻是在尼姑庵裏找到的。當時的師娘褪去平日的衣服著的是素灰的庵袍,雙手合十一臉的看破紅塵樣叫人憂心又心疼。
“師娘,何以如此行為,莫不是徒兒不夠孝順?”盛臨聖見到此景十分激動,上去就攔住師娘,逼問原由。
提起這些,晏母潸然淚下“這個不孝女,霸占人家江山不說還搶這麼多男人。你說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這麼不檢點還如此大張旗鼓,真是叫人傷透了心。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說我們晏家將後出來這麼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我這張老臉都丟盡了。且不說這些,就說說那些入宮的男子,但凡是有些男子骨氣高風亮節都不會想到這種攀龍附鳳的屈辱行為。他們擺明是圖謀不軌,有誰肯真正的陪著她走到最後。所以我實在同行,她根本是自找罪受,作孽!我不想看了,既然打罵阻止不了索性皈依我佛常伴青燈,從此無擾無憂多好。”
之後盛臨聖又是廢了不少口舌始終勸不來師娘的回頭。他知道唯一能讓師娘回來的便是晏滋,可惜這女子也是倔強的主,一旦說到畢竟做到,所以盛臨聖才這般惱怒。
上麵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於晏滋,晏滋聽得目瞪口呆,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母親還是關心自己的,當初廣收美男的荒唐之舉不都是為了證明母親是否還關心著自己,如今證明的確是如此。憂的是自己此舉太過荒唐,母親已然放棄了,如今再次承認錯誤母親可還能接受。
憂喜相交,搞得身心俱疲,仿佛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為,若是當初想法單純些或許就不會橫生這麼多的事端,可如今事情已然出來又如何收場。當真去尼姑庵看望母親嗎,她會讓自己見麵嗎,還有母親這般在乎別人陽光的,自己即便沒有各種胡亂行為,她也不一定能接受這種名義上足夠讓人想入非非的事情了。
晏滋很是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向前跨步。畢竟在多次遭到母親的冷嘲熱諷之後實在提不起勇氣麵對這樣的母親。
但是盛臨聖麵對這樣猶豫不決臨陣退縮的晏滋也是同樣的氣憤,恨不得上去甩她幾個嘴巴子,偏偏自己就是心軟,手抬起來始終沒有勇氣落下,最後隻能緊握成拳,放在大腿一側。
“你當真是讓人失望。自古以來女子的名節是相當重要的,你倒好竟當著天下人的麵廣收美男,這不叫人笑話!如今你還是一國國君,傳出去更是叫別國笑話,我朝還如何在眾人麵前示威,我們的將士又如何有心情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