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麵對上官錦重和晏滋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敢鬆懈,一字一句都要聽得清楚就怕在關鍵時刻兩人言語出了矛盾然後上官錦重就被晏滋拖出去砍了。
就像現在的情況,師焰裳想也不想立刻上去求饒“陛下饒命,上官公子不過是隨口一說並非有意貿然,若是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師焰裳緊張的不得了,比她自己犯錯誤還要緊張上千倍。
“隨口一說?”晏滋歪著腦袋斜視著上官錦重,笑得饒有意思“有句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上官公子堂堂七尺男兒難道說話跟放屁一樣嗎!”
“陛下聖明!”上官錦重回答的不緊不慢胸有成竹,好像被推在風口浪尖上的不是自己一樣,就連晏滋看了也十分稀奇。
“哦?上官公子也認為朕的話頗有道理?如此說來你的確是犯了揣測聖意的大忌,朕是不是該砍了你的腦袋?”
“陛下聖明,放眼望去能坐擁江山的男人不多,女人更是獨一無二了。陛下既能將江山管理的井井有條靠的尤其是強權這般簡單。所以在下覺著陛下定是有聖明之處,既是聖主又豈能閉目塞聽斷了別人的言語,難道民間據說的能開闊聖意的戲園子都是假的,陛下沒有特意囑咐過園主人?”
“哈哈!”晏滋又是哈哈大笑,眼眸中讚賞的神色也變得犀利多端,這個上官錦重果真是不簡單,居然拿這件事來壓製自己的話,這件事自己都差點忘記了。
“好,既然上官公子都如此言語了,朕又豈能成為昏君。你且起來吧,陪朕賞月去。”晏滋親自上前攙扶。
月光之下,人影疊疊,師焰裳看的清楚,晏滋衣袂飄飄的彎下腰去攙扶上官錦重。而上官錦重也是乖乖的順從的伸出手去接應,兩手在觸碰之際刺痛了師焰裳的眸子。
雖然知道兩人沒什麼管轄,但始終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相約一同賞月之時那心情更是失落到了極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千年冰窖,冰冷的都快失去呼吸了。
師焰裳傻愣愣的跪在原地,絲毫沒主意到晏滋轉過身看向自己的眼神。
直到晏滋叫住了她才從回過神“師掌事,可是想什麼想的這般入神?”
師焰裳有些窘迫,連忙找話題解決尷尬“哦,奴婢許是太累了,所以沒反應過來。”
“是這樣嗎?那就早些歇下吧,朕今晚不要你伺候了,你獨自睡下吧。”晏滋爽快的說了這句話,她一定不知道這句話斷了師焰裳所有的念頭,更加令人惶惶不安。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上官錦重跟晏滋去別處賞月。
誰也不會想到兩人居然去了屋頂處,晏滋拽著上官錦重的手輕輕躍起就直接飛身到了屋頂,隨後找了地方坐下,靜靜的觀望著天上的明月。
不過上官錦重的重點卻不在明月而是剛才上屋的動作。這個看似廣收美男好像愛心泛濫的女人其實有著一顆保守的心,不過是拽著他的手也是隔著一層衣服的,並無任何皮膚上的觸碰。很明顯這女人與普通女子把沒什麼兩樣。
她也有保留的一麵,隻是為何還要裝作很濫情的模樣廣收美男,她這是幾層意思,莫不是為了報複全天下的男人?
上官錦重想不通,但還是通過這件小事對晏滋有了些敬意,這女人並非隨便之人。
“陛下何以要在屋頂賞月,不怕在下擔驚受怕從上麵掉下來嗎?”上官錦重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是隱隱的想要問這些。
晏滋邪笑著看向他“站得高看的遠,從這裏往下看能見到所有不曾見到的東西。有時候跳出這個局麵能更清晰直觀的了解大局。所以朕覺著從此處觀望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目了然的。”
上官錦重感覺到,她話裏有話,而且還有心事。許是無人訴說了才找自己的吧。上官錦重也不再多言,而是靜靜的朝著晏滋的目光看向天上的月亮,很想從她的角度去了解外在人和事物。無奈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都是捉摸不透的。所以實在無法從她的角度清晰的看穿一件事,難道自己真的身在局中難以看透局麵嗎?
晏滋靜靜的看著月色,上官錦重則是靜靜的看著她。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下來,之後便是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