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清泉滑過喉嚨帶來絲絲爽感,都說茶能提神醒腦也能緩解疲勞。不過是再廉價不過的普通茶葉根本比不上皇宮的那些,卻比皇宮的玩意更有滋味。
晏滋忍不住細品小茶,回味餘香,這種感覺仿佛置身世外桃源,給人格外的寧靜和快樂。
盛臨聖已許久不見這般輕鬆自然的晏滋了,一時被她的單純美好的五官吸引,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隨後也舉杯小酌幾口。試圖感受她的感受。
而在這時,一曲已畢,隨後上來的是一位秀才模樣的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白發蒼蒼胡子也是一把,卻是格外的精神,簡直可以用老態龍鍾形容。
那位老先生是捧著一本書上台,看樣子是說書來了。因對端木先生有著特別的好感,所以一見到和善的老秀才,晏滋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這次也是不能避免的,索性放下茶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說書先生看,希望能聽得清楚他在講什麼。
“上回說到魔女憑著妖豔的玩弄人的本事成功顛覆了一個男人的王朝,這回要說的是她的另外一些本事。碧海藍天,萬裏長紅,龍袍加身的她終於登上人生的頂峰,擁有著全天下至高無上的權利。但是你們可曾想過,在同一片藍天下,在暗無天日的地牢內,一位有著同樣麵貌的老婦人卻要遭受非人的待遇。他們的身體裏明明流著同樣的血液卻享受著天上地下截然不同的待遇。你們更想不到這牢獄中的女人竟是魔女的母親,而這一切的虐待都是她一手造成。這個滅絕人性的魔女用著最尊貴的權利殘害著最親切的人。她已沒了人性,早在靈魂離開肉體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是行屍走肉了……”
“啪”書本一合,戛然而止“欲知詳情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看客們聽得津津有味,擦亮了眼睛希望看個明白也聽個明白的時候忽然不講了。被吊的足足的胃口根本吞不下去,見說書先生離場,更是叫囂著不準走。有錢的看客甚至要求加錢,目的就想聽說書先生往下說。
偏偏清高的說書先生就是紋絲不動,說好每日一講就是一講多一個字都不樂意。老板早就是知道了的,所以也不勉強,不過想勉強也不敢。他可是台柱子,得罪了他就是砸了自己的飯碗所以隻好任由其耍性子。
方才所講之事雖無明說但總覺著含沙射影的透露著什麼,好似近日所傳女帝禁母一事。晏滋聽完,整個人一動不動若有所思,而盛臨聖聽聞有些微怒。一起身早就下樓了,等晏滋反應過來發覺身邊的男人不知所蹤之時,忽然扔上來一個人。
沉重的人體半空落下激起的塵土著實叫晏滋發嗆,抬頭望去竟然是那位頭發花白的說書先生。站在他身後的便是盛臨聖。看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就能猜到一定是為了所說之事找了說書先生算賬。
看著地上疼痛不已的大把年紀的說書先生,還真是有些心疼。不過心疼歸心疼,她可沒打算上前攙扶。既然盛臨聖已然將事情挑明索性借機問個清楚也好,省的日後麻煩。
晏滋放下茶杯一步步往說書先生處靠近,之後半蹲下身,捏起狐笑,雙目鬼魅的看向說書先生。
“先生方才言語精彩故事動人,隻是不知所說何事所指何人,為何看你的言行舉止好像親身經曆一般。可是真事?”
“哈哈,哈哈哈!”說書先生忽然哈哈大笑,暢快淋漓的憨笑聽得晏滋更是不舒服,隱隱間更加斷定他分明是含沙射影。
但是說書先生卻一口否認“不過是自編自說的神話故事罷了。傳說一女子墜入懸崖之後沒了善良的靈魂,身體內邪惡的性子也被打開,驅使著她征服全天下,這才發生了一幕幕令人發指的場麵。不知道在下的這些奇思妙想可是得罪了什麼人,姑娘為何這般動氣?”
說書先生一臉無辜又極為認真的講解自己的故事,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端倪,仿佛真的如他所言不過是虛構的神話故事。莫不是自己多慮了?晏滋有些鬆了眼神,從地上站起身,看向盛臨聖。
但是盛臨聖並不放下警覺的眼神反而越來越透著危險,他才不信什麼自編自說,若真如此為何與那些謠言這般相像?當所有的巧合都發生之後便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