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隻覺得一種難以言表的撕心裂肺之感油然而生,很難受想哭又不得不忍下。
“那他呢?烏鴉有沒有見到他?”
師焰裳點頭“見到了,並且我已經將我們的計劃以書信形式交給他了。烏鴉說他看到了,隻可惜普天下讀鳥語的不多,他根本不知道烏鴉說什麼,好多事無法在信中詳寫。若是讓他知道你在這裏受到這等對待,定會為你抱不平的。”
師焰裳想到近日受到的委屈恨不得將滿腹苦水找人吐個痛快。
晏滋淡淡一笑“好了,廢話不要多說,辦正事要緊。一切叫他按信中所言做,若有別事叫烏鴉傳信。我得先走了,若是叫外人瞧見我們在一起過密定會連累到你的。”
說完,一躍而起輕輕鬆鬆消失眼前,看的師焰裳目瞪口呆。
不偏不倚,這個時候蒙傲虯也從宮裏出來,不過這一次是繃著臉,怒氣衝衝的回來。誰也沒理,一進屋便把自己困在屋內,直到晚上也沒出來吃飯,而是叫下人端了飯菜送進屋。
真是奇怪,他去皇宮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何以這副神情?晏滋很好奇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乖乖呆在自己房裏密謀自己的計劃。反正蒙傲虯不來反而樂得清閑。
房間內,蒙傲虯還在回想今日父皇所言……
(回憶當時畫麵)當時,閉屋快一月的國師被皇帝召見。
“國師,自從煉藥失敗之後你就一直閉門不見。說是向天禱告了?可有此事?”威嚴霸氣之聲聽得國師毛骨悚然。
哪是詢問倒像是責問,這個皇帝實在難以捉摸,有時候覺得糊塗可欺有時候又覺得大智若愚。就好比現在,他何以此問是懷疑自己了嗎?還是一直知道自己是個神棍,隻是不說破當猴耍罷了?
總之老皇帝的語氣實在透著難以捉摸之味不敢叫國師隨便亂語。
“皇上恕罪,臣失算,不知那妖女如此厲害竟然迷惑了大皇子。如今有大皇子護著,臣不敢以下犯上,還請陛下明鑒。”
國師三言兩語把罪責推到別人身上,老皇帝對此沒有表態但是嚴肅威儀的表情又不敢讓人妄自揣測。
隨後便聽宦官來報說是大皇子到,沒等皇帝宣,人已到。
“兒臣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召見兒臣為何?”上來行禮跪拜。
老皇帝撇嘴一笑,沒好氣道“難得,幾日不見規矩不忘。朕還以為溫柔鄉英雄塚,什麼都讓你忘了。虧得還知道你是朕的兒子,朕還以為你已經不知天高地厚了!”
冷言冷語,父子兩一見麵就是這幅場景,就連國師聽的都頭皮發麻。
但隨即蒙傲虯的一個眼神狠狠掃射過來看的國師更是哆嗦不已,不過他沒多想,蒙傲虯就是在針對自己。
“國師,你近來可好,那天火可是燒到你屁股了還是天雨澆到你腦子了。怎的把你變得如此多嘴多舌不識規矩了?晏滋是否妖女你心知肚明,若真是妖女為何不在大火之時施展法力逃出生天?為何不施法回興國何苦呆在此處?我看分明是你騙術失敗心中有憤然後胡亂咬人罷了。父皇此等神棍留在朝廷隻會招人笑柄,他的不死之藥做不出來,他的先見之明又失敗,他已經黔驢技窮了,父皇你快醒醒吧。您是一國之君怎可亂信鬼神!”
“放肆!”朕糊不糊塗由不得你教訓“我看你這些日子被那個女子迷得神魂跌倒,像極了狐狸精纏身。限你三日之內燒了這個女人為朕做不死之藥,否則大皇子之位你也別想太多了!”
可惡,父皇居然為了莫名其妙的鬼神之說要廢除他大皇子之位,若真的如此,那麼太子之位就與己無緣了。
所以蒙傲虯一出殿便悶悶不樂繃著臉,如今已經回了房間還是這般悶悶不樂。要麼交出女人要麼交出太子之位的競爭權。江山還是美人實難抉擇。
一想起晏滋那不溫不火的性子以及捉摸不透的表情更是不敢做要美人的選擇,怕美人沒人。但相反這樣的性子更是給他無限的探知欲,簡直欲罷不能,如此棄了肥肉又覺得可惜。